章清眼裡流露出的怨毒目光,朱由崧看在眼裡,心底冷哼了一聲,倘若讓此人活下來,經後說不得會引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煩,如此想著,朱由崧眼裡閃過一道冷色。
“王世子,不管章清如何,福王府提高商稅倒行逆施,使得民不聊生。我等身為府學生員,當為萬民作主,為萬民請命!”
眼見場面失控,跟在章清身側的範有思眼珠一轉,立馬大聲嚷嚷,表情說不出的神聖傲然,彷彿這一刻真的是為萬民請命。
“為萬民作主,萬民請命!”
府學生員人群一陣騷動,稀稀落落聲音零碎響起,卻也沒了原先那邊整齊。
“噔!”
朱由崧重新一腳踏上鑼鼓,對於章清那儒生,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現在也不在意,看向範有思一臉的冷笑,道:“為萬民作主?”
“還為萬民請命?你到是說說萬民是誰?”
府學生員俱是臉色微變,萬民是誰?在場的人誰心裡不清楚?可又有誰敢說出來?
“萬民,萬民……”
範有思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拱著脖子像便秘一樣始終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了?”
朱由崧冷冷一笑,越過他的臉,掃視著眾人,朗聲道:“王府入主封國洛陽,商稅歸於王府掌控,這是國朝律法,王府提高商稅是許可權之內的事。”說著目光又重新落回到了範有思身上,“怎麼,你范家是想違抗國朝律法不成?”
嘶,違抗國朝律法?在場的眾人心裡一跳,這又是一頂大帽子。
範有思臉色已經憋得漲紅,天下間有幾個世家大族沒有幹過違法之事?雖說現今許多律法已經名存實亡,卻也不能隨意說的,反正他範有思是不敢的。
眼看著此人沉默不語,朱由崧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繼續乘勝追擊,道:“既然不敢違抗國朝律法,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為萬民作主嗎?”
朱由松目光冷冷的盯在他身邊,道:“你有何身份為萬民作主?還是說你已經有官職在身?”
為民作主需要官職嗎?有句話說得——當官為民作主!不當官怎麼作主?誰給的權力?範有思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仍舊沒法辯駁,他不敢開口,後面就有一個官府的坑在等著。
不要說是範有思明白這個道理,在場的不管是府學生員,還是商賈、路人,誰心裡都清楚。果然,面前小屁孩的話出來了。
“沒有吧?那你憑什麼,就憑你是府學貢生嗎?府學是什麼樣的地方,你們不知道嗎?府學是讓你們學習的地方,不是讓你們聚眾鬧事,要為民作主也輪不到你們。”
“口口聲聲為萬民作主,你們將河南布政使司、洛陽府衙限於何境地?再說萬民要你們作主了嗎?你到是拿出萬民鑑給本王看看?萬民要呈請會找你們,你們是官府嗎?”
朱由崧站在鑼鼓上一個個掃視過去,一大群生員俱不敢應聲,當目光掃到府學大門,看見了三個儒生,不過他也沒在意,目光一閃重新落回原處。
此事起因有這章清和範有思的原由,但他們只是馬前足,背後還有推手,要說沒有府學放縱,朱由崧是不會相信的,猶其是府學學官祭酒,說不得要把帽子扣在府學身上,讓他們投鼠忌器,不然經後誰都來咬一口,朱由崧也沒這麼好的精力去天天應付。
“你們到是說說,什麼時候府學已經成為官府衙門了?”
朱由崧連珠帶炮一通吼,在場的府學生員誰也接不上話,就連府學成為官府衙門的話也說出來了,如此大帽子哪是他們這些生員所能戴得起的?
就在這時,府學大門內跑過來一儒生,目光看向朱由崧滿是驚異,不過此人卻也管不得這麼多了,當眾附在章清耳邊說著什麼,只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