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夠表達她的藐視。蘇清和身居高位,時不時便有同宗上門認親,她自小便習慣了。不冷不熱,已經是她能表現的最好的程度了。
蘇明燁見蘇白芷為何面色泛白,這會蘇白禾的態度又表現地足夠嫌棄,他仍是恭恭敬敬地答道:“明燁此回上京是為應試。”
轉身卻是對蘇清和說道:“明燁方才才想起,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容明燁先行告退。”
蘇清和點了點頭道:“若是在京中遇到了難事,可隨時來府上尋我。”
蘇明燁攜著蘇白芷道了謝,兩人正要告退,那蘇白禾忽然腦子一亮,對著二人喊道:“等等。”
蘇白芷腳一頓,就見蘇白禾繞到了蘇白芷跟前,揚聲問了一句:“方才你說,你叫什麼?”
“蘇九……”
“蘇……九……”蘇白禾沉吟道,側過頭問隨她回來的婆子,“今日沂源對少爺說,參加御香閣斗香大賽的唯一的那個姑娘,叫什麼?”
那婆子連迎上來,想了半日方才說:“建元蘇家瑞昌香料行……蘇九。”
蘇白芷面上已是白了一半,蘇白禾厲聲問道:“那人,可是你?”
“是。”蘇白芷點頭道。
蘇白禾輕笑了幾聲,方才沉臉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你可知十里香風,便是我夫家定國公府沈家的產業?”
“我知道。”蘇白芷低聲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來參加這御香閣的評選?”蘇白禾的聲音不由尖銳了幾分,隨即掃視了蘇白芷幾眼,語氣裡不免帶上幾分輕蔑,“既是一家人,那還跟自家人搶?”
蘇白芷本就覺得身體不適,蘇白禾一步步逼上來,她心裡也覺得煩躁。怎奈蘇清和在背後看著,到了益州這地界,她不太敢造次,只能低低說了一句:“我只知道,我姓蘇。”
“你……”蘇白禾被一句話噎回來。這小姑娘看著弱不禁風,一句話卻是切中要害。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嚴格說起來,她這會算是沈家人,算不得蘇家人。
這一句“我姓蘇”,是告訴蘇白禾,她這也是為了光耀蘇家門楣呢。
她一口氣上來,在孃家被嬌寵的性子一時發作,這會更是在孃家的地界,她越發有恃無恐,一個巴掌便揚起來。
蘇白芷偏了偏頭,便聽到蘇清和在背後吼了聲:“禾兒,這是做什麼。”
蘇白禾這才發現,自家兒子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瞅著自己,時而看看蘇白芷。
蘇白禾放下手,冷哼了一聲道:“我見你年紀小,或許你並不知道,十里香風奪得十幾年的御香閣。若是將來你輸了,也好輸個明白。到那時候丟臉,不如提早撤了,也省得丟蘇家的臉。”
“謝將軍夫人提醒。”蘇白芷老老實實給她福了福身,那個孩子的眼神太純淨,她也不願把場面弄得劍拔弩張,“方才夫人也說了,阿九年紀尚且還小,若是阿九此回奪不到御香閣,想必也不會有人笑話阿九,阿九也只當是來見了世面。若是阿九僥倖,奪回了御香閣……”
蘇白芷含笑道:“那也是光耀蘇家的一件大事兒。到時候若是族裡擺酒慶賀,阿九必定恭恭敬敬去轎子到定國公府請堂姐姐過府喝杯慶功酒。”
若是她還沒死,還輪得到蘇白禾教訓她?蘇白芷淡笑,即便宋景秋死了,她也不願意接受那樣的稱呼,可蘇白禾還是得正經叫宋景秋一聲“姐姐”——於情於理,她哪裡容得了蘇白禾趾高氣揚?
那身子越發不適,由冷變為發燙。蘇明燁眼見蘇白芷有些搖晃,蘇白禾卻咄咄逼人,連連感嘆傳聞不假。這蘇白禾依然如小時一般,氣性極高。到了如今,卻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明燁兒時便聽父親提起學士大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