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而下。
最終,他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
“你……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郭離用顫抖的手指著曹尚海,聲音裡充滿了驚愕和憤怒。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平日裡對自己唯命是從的人為何會突然對自己下此毒手。
曹尚海眼瞳之中冒著血紅,彷彿要將郭離千刀萬剮一般,緩緩轉動的匕首剜開郭離的血肉,這讓郭離疼得面目猙獰。
“哈哈哈哈!
曹尚海呀曹尚海!
你可真是笨的無可救藥呀!
當你說出讓我去劫殺方行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你,若是我師傅在時,他絕對不會做出讓我有一絲暴露風險的任務,何況是曾經打過交道的方行。
這也是我一直親自傳遞任務卻沒有暴露的原因。
可你倒好,一次也就罷了,可能是人手不夠,我也能夠理解。
可第二次你還是讓我去,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妥。
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
從這次開始,我就知道,你已經不是我的師傅了,我師傅再怎麼奸險狡詐,可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無麵人組織,最後卻被你摘了桃子。
當你今天站在劍墟廣場上耀武揚威的時候,那可全是我師傅陶冉志的功勞!”
說到最後,他已經聲嘶力竭。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儘管身體的劇痛逐漸消散,但郭離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那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彷彿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嘲諷和不屑。
\"哈哈哈……陶冉志?那個傢伙也配被稱為人物?
他不過就是個毫無雄心壯志、只知道安於現狀的小丑而已!
如此絕佳的平臺擺在面前,居然不知道好好加以利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郭離一邊大笑著,一邊用充滿鄙夷的口吻說道。
聽到這話,曹尚海怒不可遏地吼道:\"住口!你這狂妄之徒,竟敢對我的師傅不敬!
快說,你到底把我師傅陶冉志弄到哪裡去了!
憑你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又怎能是我師傅的敵手!\"
曹尚海聲嘶力竭的說著。
“我不是對手,不代表其他人不是對手。
那猛熊用起來就是順手。不管主人是誰,只認無麵人的令牌,我只是拿到了令牌,讓猛熊和陶冉志自相殘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