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小姐被程萬里那個壞蛋欺騙?”
“我這不是一直在想辦法補救嗎?”
“還要想什麼辦法?硬來不行,就讓小姐和金小姐對質,拆穿程萬里的真面目*”
“哪這麼容易?程萬里可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們能夠防備他一時,難道能防他一輩子?況且,天天膽戰心驚過日子,累都累死了。對付他這種人一定要一次將他連根拔起,否則必定後患無窮。”
史清銘不太相信。“程萬里有這樣厲害?”他一直覺得他不過是小白臉一個。
“柳氏有一家簽了長約的徵信社,記得嗎?”柳揚問。
“四年前,董事長突然說要對新進員工進行基本稽核以防商業間諜混入,讓我去找的嘛,我——”他說到一半才想到,這時間點未免太巧了吧?莫非找徵信社不是為了稽核員工,而是調查照片上的女人?
然後,柳揚發現金金是程萬里的未婚妻,只能幹望照片發愁?
但柳揚是會輕易對看上眼的東西放手的人嗎?他了解金金、也瞭解程萬里後,會不會利用人性上的弱點,佈下這一連串的局,就為了遂他的相思美夢?
程萬里貪財,一定會為了金錢拋棄舊愛;金金痴心,必成妨礙;柳枝任性,是最佳的棋子,然後……史清銘想著,背脊都溼透了。
“你利用了所有的人?”史清銘看著柳揚,感覺那已不是個人,而是一團陰謀詭計。
柳揚只是淡淡地笑著,像夏夜裡,涼風穿透窗欞,拂過人們赤裸的肌膚,帶起陣陣雞皮疙瘩。
“清銘,人心藏在體內最深處,難道是可以輕易被利用的嗎?別把一個人的錯全歸到另一個人的頭上,想要做什麼事都是自己決定的。”
“但是你預先料到了,卻沒有出手阻止。”
“我為什麼要阻止?我又有什麼能耐阻止?以程萬里的貪財,他今天不攀柳家這門親,也會去禍害別的千金小姐。我可以阻止他幾次?以小枝的刁蠻,就算逃過了程萬里的欺瞞,早晚還是會被其他有心人士誘拐,我又能救她幾回?以金金的痴心,即便讓她受程萬里千次傷害,只要不跌入絕望的深淵,她還是會矢志不改。這是他們的個性,並就此決定他們的人生。”柳揚嘴邊閃著諷刺的笑。“佛祖、基督、阿拉……世上無數神明以其強大的力量試圖改變人問為一善美天堂,牠們可曾成功?連神都掌握不住的人性,你要我以一介人類的身分去做,不覺得可笑?”
那字字句句如轟雷打在史清銘頭上,他笑不出來,卻覺得可悲。
一個人聰明到可以預見某些事情的未來走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發生,無法插手,能不心急?能不憂慮嗎?
史清銘做不到,那柳揚呢?
“別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不能阻止某些事情發生,不代表我不能將它們控制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柳揚倒是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瞧不出任何異常,直到女生廁所的大門開啟,一條頎長的身影迎面走過來。
柳揚的笑容崩潰了,那人竟是程萬里。
一個大男人闖進女生廁所裡能有什麼好事?
史清銘一見程萬里,就要衝上去找他理論。
柳揚一手拉住他,低聲道:“別衝動。”他深吸口氣,再度漾出一臉笑,定向程萬里。“嘖嘖嘖,小程,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逛女生廁所的習慣,難道……你偷窺?還是偷拍?唉,你這就落伍了,現在流行的是自拍,找個山明水秀、地靈人傑、五世齊昌的地方,自己脫光躺下去,看是要上拍,下拍、左拍、右拍,儘管拍個夠,幹麼拍別人呢?你又不是沒本錢。”聽他說的,好像在挑墳頭。
程萬里看到柳揚和史清銘,俊臉氣得發青。他們會這麼湊巧出現在這裡?鬼才相信。這兩個人分明也在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