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溫婉掀開轎簾,看見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正拳打腳踢著一個魁梧的家丁。那魁梧的家丁,都被踢出血,可仍然拉著男子的腳。
溫婉很惱怒。雖然是主僕,這大街上毆打人,也太不像樣了。誰家的子弟這樣囂張跋扈。
溫婉看著長得五大三粗,魁梧的家丁,那張臉恍惚之間,在哪裡見過。溫婉自栩記憶不錯,這人確實是在哪裡見過。可是,這應該她不是府邸的人。想想也不是了,誰敢打她府邸裡的人。
華服男子聽著這哀求聲,踢得越發狠了“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要不是你,我會被郭家那個蠢材取笑。都是你這個窩囊廢。放開,再不放開我就踢死你。”
那魁梧的漢子疼得整個人都扭曲了。可仍然抓著不放手。
溫婉看著那張臉,這個窘黑的樣子,那聲音,好象是以前幫助過自己的那個憨厚小子。不過畢竟過了十年了,溫婉有些怕認錯人,試探地叫了一下“丁黑……”
魁梧男子條件反射地向著叫他名字的地方,就見一輛寬大的馬車的窗戶口,有一個姑娘正望著自己。如果他沒猜測錯的話,這個姑娘,叫的應該是自己。丁黑茫然,這個人他不認識。她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夏瑤對於溫婉竟然認識一個奴僕,有些詫異。
“喲,你還有熟人呀這個姑娘,黑狗子跟你什麼關係,是不是你的姘……”還沒說完,眼前一花,鞭子狠狠地甩在他身上。疼得他倒在地上。可惜,拿鞭子的人還不放過,繼續抽。
夏侖的鞭子工夫可不賴,這個混蛋嘴巴里竟然敢噴糞,敢褻瀆他們主子。夏侖抽得這華服男子哭爹叫娘,疼得在那大叫“混蛋,吃了雄心豹子單,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抽我,我殺你quan家……”這話一落,鞭子抽得更狠了,連哭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婉呵呵笑“敢說殺我全家的,在大齊超力,你絕對是第一個。說說,你是什麼人,什麼權勢滔天的人家,這麼大的口氣。”好久沒人敢在她面前,放下如此狂妄之語。
夏侖的鞭子停下來了。
“我姐夫是皇上,我讓我姐夫抄了你的家。”華服的男子想起來,可爬不起來。
“讓開,讓開。”巡邏人員立即過來,看著這一切。那為首的捕頭,也是個眼力勁厲害的人,一看溫婉的馬車,馬車是有標記的。
巡頭立即跪著行禮“郡主殿下,臣下來遲,讓殿下受驚,請郡主殿下責罰。”
溫婉有些奇怪,這京城裡的紈絝該不會這麼無能。連他的馬車都認不出來“這是誰家的,竟然敢口出狂言,殺我全家,誅我九族。還說我皇帝舅舅是他姐夫,口氣這麼大。他姐姐是誰?”
巡頭恭敬地說道“回郡主,他姐姐就與郡主當初一起同稱為京城八大才女的是許娘娘。”
溫婉聽了,撇了撇嘴。看來,淨秋後母的教訓非常成功,教導成一個徹底愚蠢的紈絝子弟
溫婉看了一眼,清冷地說道“看在本宮跟他姐姐認識一場的份上,將他帶回去,懲戒一番就算了。至於這個奴僕本宮帶走了,要是他有家人,你稍後就把他及家人的賣身契送到郡主府。你看五百兩銀子,夠不夠贖他們一家人了。要是夠,就麻煩你多跑一下。”
夏瑤翻白眼。像這樣的粗使又不機靈的家丁,二十兩銀子足夠了了。還五百兩銀子。
巡邏的頭心裡激動得不行,沒想到郡主竟然是如此溫和親切的人“郡主真是慈悲……”
丁黑打斷了捕頭的話,大聲叫著:“貴人,我只是一個粗使奴才,單身一人。贖身銀子只要二十兩就足夠了。不要這麼多。”
溫婉在馬車裡聽了微微一笑,這黑小子到現在性子還是這麼憨厚,一點都沒變:“既然你這麼說,夏影,拿一百兩銀子給這捕頭。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