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抓起他的左腳,手掌貼著他的腳心,火龍又倒著燒了一圈,到了右腳,區別在於,剛才左腳只是熱,現在右腳除了熱還變成了黑色,膝蓋以下漆黑!
趙瑾瀾拿著一個筷子寬窄的小刀子,快速的在他腳心劃了個十字口,慧明一用力,一股黑血噴射而出,筋脈的灼熱感逐漸消退,黑色褪到腳腕處就不再動彈了,慧明的額頭出現了汗珠。
慧言快速替換了慧明,灼熱和疼痛再次交替加速,一直到他右腳的顏色完全正常,傷口流出的血液完全變成了鮮紅色。
藍風則快速出手把戰王紮成了刺蝟,施完最後一針,趙瑾瀾把了下脈,藍風上前,順著施針的先後順序逐個彈針尾,隨著銀針嗡嗡作響,戰王再次感覺被燃燒。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隨著銀針停止了晃動,灼熱感逐漸消失,當最後一枚銀針被藍風扔進白酒碗中,戰王有了重出生天的感覺。
“皇服”
戰王發現他的嘴唇失控了,好在皇叔不像那兩個不靠譜的傢伙,沒有再嚇唬他“你先歇息一會,等一會開始泡藥浴,泡夠十二個時辰你身體的感覺就正常了,不用擔心!”
“壞丫頭太壞了”戰王的眼角流下了眼淚,他自己完全沒有感覺。
趙瑾瀾嘻嘻笑著“王爺,這才剛開始,您就嫌我壞了?”戰王果斷閉上眼睛,人也瞬間進入睡眠狀態。
鄭軍國皺眉看著郝婉玉“這麼說你是準備和趙將軍和離?”
“我們已經和離了,因此我才和我娘一起回姑臧!”
“趙將軍對你不好嗎?或者,趙老夫人因為你爹的原因不待見你?”
“我爹?”
“婉玉,你不會不知道你爹做了什麼事情吧!”
“你也認為我爹是貪功浪戰?我爹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把我嫁給趙天成?趙守備戰死就一定是我爹的過錯嗎?”郝婉玉的情緒明顯很激動。
“作為軍人,在鳴金收兵之後出戰是什麼罪名你不知道嗎?趙守備原本可以不死的!為把你爹和你哥哥們救回來死的可不光是趙守備,兩千多人,回來了十九個!
我和雲將軍都受了傷!說他貪功浪戰還是給他留了活命的機會,應該說他抗命!”鄭軍國是個直腸漢子,說話不轉彎。
郝婉玉洩氣了“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嗎?”
“那一戰,甘州百姓和將士,三萬人啊!就算別人不這麼認為,我也是這麼看的!婉玉,你爹把你許給趙將軍,我們都看不起他!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可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此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郝婉玉茫然的搖搖頭,她和哥哥當時只顧著救治爹,過後無人再提,他們也懶得想!
“趙守備最後一句話是求八皇子和安西侯,放過你爹,並讓大家從此不提,讓大家齊心協力早日收回甘州,否則,你爹豈有命在!”
郝婉玉又進入了那種了無生趣的狀態“趙天成也知道嗎?”
鄭軍國沒有回答這個很弱智的問題,他的腦子裡是當時的情景:諸位將軍,大周缺將,邊關不穩,百姓遭殃,皇上憂心!大周需要時間
揉了一下溼潤的眼睛,鄭軍國才說“婉玉,可能你不知道,在這之前,就是我們共守永寧的時候,你爹曾請雲將軍給你做媒,將你許配趙天成!
永寧戰事慘烈,再加上雲將軍看出你喜歡八皇子,便沒有牽這個線,以趙天成的人品家世,沒有相當分量的人說媒,趙守備決計不會答應!
就算趙天成不是長子,趙家的門第你也高攀不起!此事,安西候也知道,你可以去問!
你爹在趙守備臨終前提出此事,投機取巧,也是大家看不起他的一個原因!
你的婚事,如果能挽回,我勸你還是回京城去吧!不管你父親出於什麼目的,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