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看著皇上“掌櫃的死了?”
“是,仵作說是突發急病!”
趙瑾瀾手裡拿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皇上是在猶豫要不要提審白家的三姨娘嗎?”
“是啊,這可是個馬蜂窩!”
“瀾兒,你在想什麼?”
趙瑾瀾沒有回答賢王的問題,而是扭頭問身後的藍風“藍風,有沒有人能證明畫像上的人是那批死士的漏網之魚?”
藍風想了一下“首先要有人確認那批死士裡面有活著的人,又或者,此人參與了滅口的事情,事後卻失蹤了,引起了主子的恐慌!”
趙瑾瀾接著說“還有一種可能,讓遠在荊州的軍士追蹤,恰巧此時,此人出現在荊州,還大搖大擺的跟著車隊穿州過府也許,這就是自證清白的障眼法而已
若皇上大動干戈,必然引發朝政的動盪!若皇上投鼠忌器就可以向賈思東證明滅口的事情不是他白無疆所為!”
藍風點點頭“所以,他兵行險著,既露出破綻又留了足夠的喊冤的餘地雖然在店中發現了衣物和車馬,店主卻死了,這個鍋店主背定了!”
趙瑾瀾衝著賢王一呲牙“王爺,我說的對嗎?”
賢王摸一下趙瑾瀾的頭髮“瀾兒分析的很有道理!死士已死,就算暫時沒有結案,也已經牽動不了白無疆的心緒,反而讓他輕鬆了,證據沒了,誰能奈何他!
裝模作樣的讓賈思東追蹤一個不存在的人,好讓屬下覺得他是被冤枉的,被人栽贓的,免得大家生了唇亡齒寒之心!”
藍風蹲下說“王爺說的沒錯,事發京城附近,原本大將軍府是最方便做此事的,如此捨近求遠,絕不是一個避嫌能解釋的!要說理由嗎,那就是賈思東手握重兵,皇上不敢輕易處置罷了!”
趙瑾瀾這才笑嘻嘻的說“皇上,不如您就遂了大將軍的意,讓京兆府大張旗鼓的去大將軍府傳人,再把馬車和那套行頭在京兆府外公示,懸賞徵集線索!丫丫個呸的,要不弄個緊箍咒給他戴上,他是不是就覺得天底下就他聰明!”
“賈思東那裡呢?”
“皇上,盛世之下,就算是親兄弟要想造反也要三思而後行,何況只是個部屬!
沒有足夠的理由賈思東會不考慮他的九族嗎?之所以派人,也不一定都是聽命白無疆,他也想知道原委,沒準是想出首呢!”
“是朕想多了?”
“皇上也不一定就是想多了,畢竟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和白無疆有關,所以,您也不要做那個先著急的人!
就算賈思東跟白無疆同氣連枝,也要他先動起來,當然,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皇上,您想的是防患於未然不要禍及無辜百姓,可這樣的話您就要背上一個冤殺功臣,剪除外戚的罪名,所以您猶豫
如果聽之任之,您也怕禍起蕭牆!為了不冤枉無辜,為了讓大部分人看到真相,您要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將士的生命,還有一些無辜的百姓,這就是帝王之痛,卻也無可奈何!”
皇上解決了棘手的問題,又被趙瑾瀾送了一頂仁君的帽子,心情自然就舒暢了,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行了,你們忙吧,朕回去了!”
趙瑾瀾撇撇嘴站起來“回去?回哪去?每次說這些事就讓我想起被師父坑!蕙蘭說看我拿針線的樣子就像看猴子耍大刀小昭,過來!”
正在頂著大風往前走的慧明打了個噴嚏,慧言關切的問“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肯定是瀾兒又在怨我了哎!”
慧明微微一笑,拉了一下身上的大氅,繼續往崑崙山走去。
九皇子邁著小短腿邊跑邊喊“來啦爹,您是來看我的嗎?”
趙瑾瀾兩手叉腰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