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好?”
楚汐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淡淡的沒什麼表情,說:“嗯最近不錯,謝謝鄭先生關心。”
他的稱呼很生疏,語調也是客氣的有禮。鄭平頓了頓,自嘲般一笑,說:“生日快樂,……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
楚汐盯著他看了半晌,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斷然拒絕、金石甚至已經做好了當場翻臉的準備的時候,楚汐卻微微一笑,說:“好呀。”
接著環顧一圈,說:“你們都去忙吧,我和鄭先生進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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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繞過了露天宴會,順著夜色中安靜的玫瑰花園往裡走。遠處的喧囂隱約傳來,人群的歡笑聲離他們很遠,楚汐大步走在前面,鄭平懶洋洋的叫住他說:“喂!不看看我的禮物麼?”
楚汐停下了腳步:“哦,是什麼?”
他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裡邊是一件襯衣,他在鄭家的時候穿過。很多不堪的細節和有關的點點滴滴剎那湧進腦海裡,那些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生活原來還那樣清晰的印在他的生活軌跡中,屈辱,卻確確實實的發生過,不可抹殺。
鄭平看著楚汐的臉,楚汐默不作聲了半晌,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拎起那間襯衣,啪的一聲輕響點了火,慢慢的燒了起來。
火光中他的臉色明明昧昧看不清晰。他說:“鄭平,當初為什麼送我回來?”
鄭平沒有說話,楚汐抬眼看著他,隱約間目光裡竟然有點說不出的……類似於嫵媚的意味,“——你愛上我了?”
鄭平輕微的嘆了口氣:“我一直愛你。”
“錯了,”楚汐說,“你一直愛我,但是你不憚於傷害我;現在你不僅愛我,你還很害怕我受到傷害。”
他順手把那件燃燒著的襯衣遠遠丟進湖裡,轉頭來盯著鄭平,手掌心慢慢的覆蓋到正在燃燒的打火機上。火光在他的臉上無聲的跳躍,他的眼睛很亮,有種正在發出灼熱的光芒的感覺。
鄭平猛地衝上去一把奪過打火機遠遠的扔開。楚汐回頭一看,接著被鄭平板著下巴強行轉過臉,隨即被深深的吻了下來。
那個吻沒有給楚汐一點反應的時機,猛烈而火熱,唇舌間的糾纏帶著淡淡的菸草味。鄭平的吻總是給楚汐一種正在被獵食的感覺,舌尖掠過每一寸牙床,尖利的牙齒噬咬著,但來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大腦皮層。
他喉嚨裡輕微的呻吟了一聲,接著被猛地推倒在玫瑰花叢間。
“……滾開!”
楚汐用力一把推開鄭平。他的衣服從肩膀上滑落下去,玫瑰花的小刺紮在面板上,夜色裡可以看見細微的血痕。
鄭平親吻著他的眉心,一隻手在他被劃破的面板上揉按著,輕微的疼痛刺激帶著濃重的□的意味。楚汐伸手用力扳開他,喘息著說:“停!停下來!”
鄭平住了手低頭看他,楚汐盯著他的眼睛說:“這是我的地盤。”
“我知道,”鄭平反問,肆無忌憚:“——那又怎麼樣?”
楚汐反手在玫瑰花叢中摸索著什麼,接著他摸到了一個開關,鄭平沒有來得及阻止他,他就按了下去。結果僅僅是幾秒鐘之後鄭平剛剛站著的地方就砰的一聲炸開了,地裡埋著的炸藥蓬起大團大團的土,那聲音還特別響,轉瞬之間外邊就跑進來幾個保鏢:“少爺有什麼吩咐?”
楚汐已經推開鄭平,慢慢的整理好衣服,神情自若的說:“沒什麼。”
為首的保鏢欠了欠身退了下去:“楚少有什麼吩咐儘管叫。”
楚汐點點頭,扭頭回去看著鄭平。他的眼神讓鄭平一下子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漫天蓋地的金色陽光,葡萄架下蟬鳴聲聲,那個人站在臺階的頂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