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如此厚愛,下官惶恐,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景鐸再次開口婉拒。
一旁侍立的丫鬟,粉面含煞,杏眼圓睜。她狠狠地瞪著陳景鐸,心中暗道:“阿姐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多少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兒踏破門檻都求娶不得!這陳景鐸,不就是仗著立了幾件功勞。”
這小丫鬟自是二小姐秦浮假扮的,她心裡越想越氣,忍不住輕哼一聲:“皇上不就是器重他幾分嗎?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爹將阿姐許配給他,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他倒好,還推三阻四的,拿腔作勢,真是不識好歹!”
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秦朗見此情景,也是一愣,先前是沒有留意那個丫鬟不對勁。
直到秦浮主動站出來,他才發現這是自己閨女。
見狀,秦朗開口呵斥:“蘭兒!不得無禮!還不跟陳大人道歉?”
他隨口編了個名字,自是不想陳景鐸發現這丫鬟是自己閨女假扮的,秦浮聽自己爹向著那個陳景鐸,不服氣的開口說道。“對不起!”
陳景鐸一愣,秦將軍對這丫鬟顯得有些過於袒護了吧?他又看了看丫鬟,只見她低著頭,露出耳後一顆小小的硃砂痣。
這硃砂痣,他曾在秦家二小姐秦浮的耳後見過!陳景鐸心中一驚,這丫鬟,竟然就是秦家二小姐秦浮假扮的!
隨即,對秦朗說道:“將軍待僕如家人,下官還要向將軍學習。”
秦朗乾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是我管教不嚴,太縱容家僕了,這丫頭還小,陳大人勿怪。”
秦浮聞言,抬起頭,狠狠地瞪了陳景鐸一眼。陳景鐸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秦朗見陳景鐸並未動怒,心中稍安,連忙轉移話題,繼續勸說陳景鐸接受秦嵐的婚事。陳景鐸看著秦浮假扮丫鬟的小模樣,心中也起了玩心。
他故作深思熟慮後,開口道:“秦將軍,貴府上大小姐,我實在不敢高攀。不如這樣吧,我覺得與這丫鬟有緣,不若,您把這丫鬟賜予下官?這也算與秦將軍結親了。”
此話一出,秦朗和秦浮都愣住了。秦朗是沒想到陳景鐸會提出如此要求,而秦浮則是又羞又惱。
這陳景鐸,是真沒看出自己是誰,還是故意裝傻?放著如花似玉的姐姐不要,卻要一個丫鬟?他是真瞎還是假瞎?
秦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乾咳兩聲,說道:“那不行啊,太委屈陳大人了,一個丫鬟怎麼配得上陳大人。蘭兒,還不退下去?”
秦浮如大赦般,慌亂地行了個禮,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間。一出房門,她就看到姐姐秦嵐正焦急地等在那裡。
“怎麼樣?爹爹怎麼說?”秦嵐連忙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盼。
秦浮一把拉住秦嵐,將她拽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這姓陳的真不識抬舉,姐姐你那麼幫他,他還敢看不上你!”
秦嵐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看不上你,反而看上我了!要爹爹把我賜給他做妾!”
秦嵐聞言,臉色更加蒼白,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他……他怎麼能這樣……”
“就是!這陳景鐸,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浮!虧我還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呸!”
秦浮義憤填膺地罵道。
“可是……爹爹怎麼說?”秦嵐還是更關心父親的態度。
“爹爹當然不同意了!他說我一個丫鬟怎麼配得上他!哼,他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秦浮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不屑。
秦嵐沉默了片刻:“或許……或許他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那個意思。”
“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