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都要比陳景鐸二人要光鮮一分,這幅尊榮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柳叔,給他們拿一身長衫,帶他們梳洗一番再來見我。”
說完,秦嵐回了馬車。
一旁的柳全暗罵了一聲晦氣,但自家小姐吩咐他縱然不願,也只能罵罵咧咧的帶著陳景鐸二人往外邊的雪地走。
天寒地凍,周遭有沒有小溪,自然尋不到洗漱的地方。
所謂的梳洗也不過是用積雪在身上搓洗祛除汙泥,逃亡十日,陳景鐸沒敢洗漱,不是他不愛乾淨實在是沒得辦法。
連命都要保不住,再潔癖也得忍著。
而現在,有了柳全等一干護衛看著,陳景鐸不顧冰天雪地三兩下就將自己脫了個精光而後鑽進了雪堆裡。
倒是跟在一旁的程虎頗有些不情不願。
“景哥兒,你為啥非要搞那勞什子的合同制?這秦家一瞧便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縱然為奴第一人一等,何不捧上個金飯碗?”
程虎嘀咕道。
他心中好奇的厲害,想法也簡單,都賣身為奴了何不抱緊了秦家的金大腿?這若是三年過了秦家不在續約,到時候哪怕是得了白身不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景鐸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倒是一旁看著的柳全哈哈大笑,眼瞧著程虎滿腹牢騷,他上去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翹臀上,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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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後悔?晚了!”
“某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乞丐,也不瞧瞧我們秦家是什麼人家。怕是放在翁天城中也算是頂尖,做奴僕有什麼不好,秦家的奴僕月例不少,足夠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陳景鐸沒去瞧柳全的臉,旁人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畢竟,自薦為奴這種事在接受過現代教育下的陳景鐸心中早已列為了下下之策。
若不是顧及一旁的程虎和小婢妾兩張嘴嗷嗷待哺,他縱然胸有萬千一時間也無計可施,若非如此陳景鐸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自降身份的事來。
“柳統領,我洗好了。”
陳景鐸穿上衣衫轉過身來,開口道。
柳全本想繼續揶揄幾句,沒成想剛看到陳景鐸乾淨的臉,變頓時愣了一下。洗乾淨的陳景鐸劍眉星目,沒遇見氣度昂揚。
再加上他不卑不亢的氣度,彷彿不是在亂世中倉惶逃難的流民,反而像是哪家體驗民生疾苦的翩翩公子了。
而不止是柳全吃驚。
瞧見陳景鐸真容的秦嵐也是驚了一下,好似半晌才將眼前丰神如玉的翩翩公子和剛剛口出驚人的流民聯絡起來。
“小姐,現在可以了?!”
陳景鐸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徑直開口道。
秦嵐張了張嘴沒說什麼,而是掀開了馬車上的布簾子,陳景鐸定睛一看,便見到馬車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躺在裡頭。
模樣和秦嵐有七八分相似,不過鼻翼卻比眼前的這位秦家大小姐圓潤一些,看起來有點俏皮靈動的意味。
而此刻,姑娘呼吸急促,一張如玉的小臉兒上通紅一片,連呼吸都很急促。
只是搭了一眼,
陳景鐸就篤定這姑娘是得了風寒。
:()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