鑾殿前儀態端方的皇帝和幾位肱骨之臣。
丞相御史大夫自是不必說,還有幾位尚書也分列兩旁,只是他們看向下邊的目光大相徑庭。
陳景鐸把這些一一收在眼裡,但此刻卻沒有時間多加分析,因為皇帝的目光已經十分具有存在感的投射到了他身上。
作為商人他天生對這些人的舉動十分敏感,尤其是別人對他的善意或惡意。
如今他既然是隨著秦朗來的,那這些善惡都不干他的事,卻勢必要影響他。
或許他能否進宮作太醫,還得等秦朗的事情結束之後。
不知怎的,陳景鐸心底有些顫動起來,倒不像是害怕,反而是一些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腳下的臺階似乎永遠也走不完,但皇帝的龍袍頂冠卻在他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只是始終看不透他面上神色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朗相比之下比他走得更快些,幾乎是兩步就跨過好幾級臺階,很快就先一步到達了殿前。
皇帝突然露出笑意,甚至伸出雙手又走上前幾步來接他,一開口也是些鼓舞人心的好話。
譬如什麼“多謝大將軍保家衛國,守得江山社稷安寧,百姓安居樂業”,種種高帽子給他一戴,實在是讓人覺得彷彿之前那些猜疑都是枉做小人。
陳景鐸儘可隔岸觀火,這會兒有時間去打量站在皇帝身邊的幾位大臣。
他們也算是皇帝的心腹,但這幾人看起來身子卻都不大好、
出於做生意的慣性,他又開始琢磨,應該賣給這幾位什麼樣的藥了。
之前送給秦嵐那丸藥,其實他也有一些想法,能夠在藥材準備完畢之後就製作一批出來,雖然藥效可能沒有那麼頂級,卻也能補一補常人的元氣,最適合這種已經虛虧到露出端倪的人。
只不過在場諸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就看出這裡還有一位且心不在焉,不是早見過這樣的大世面就是實在不敬。
只是皇帝和秦朗還在絮絮叨叨說些什麼,無人敢中途插嘴,但都對陳景鐸這個不速之客產生了不小的興趣或是提防,畢竟他是秦朗那邊帶過來的人,武將麼,實在算不得自己人。
陳景鐸卻對他們很感興趣,這可都是自己未來的客戶,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去寒暄幾句,看能不能把個脈問個幾句。
:()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