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他看著隨意張貼的小廣告一般的契約說明,有些忍不住想笑,但考慮到場合,還是硬生生憋住了。
這上頭有些人他是根本不會寫字,但還是歪歪扭扭的寫上去,讓人費老大勁,讀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是萬子前還有好幾個數,顯然金額十分動人。
陳景鐸又看了幾個,想著自己也沒有缺錢到要幹這等勾當,便打消了念頭,開始找尋一些他使得上力的。
這人生在世難免沒有個三病兩痛,在明面上找不到大夫能診治的,就會轉來這裡。
很快陳景鐸便找到了一份字跡娟秀,且所求正是他能做之事的契約,治病,而且是罕見病。
他一字一句唸叨,咳血,鼻部出血不止,每月七到八日,三十到四十日一迴圈。
這怎麼聽著這麼似曾相識呢?不會這麼巧吧?
他站在那裡太久,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還以為是個什麼誘人的懸賞,結果只是治病。
來這裡的人大多數都不具備醫術,反而多是些搏命的本事,看清楚上面的字後很快散開,只留下陳景鐸一個人待在那裡。
他看了又看覺得實在不對勁,掏了下口袋,發現今日穿的並不是平日當值那一套,否則便能在口袋裡拿出那童子交給自己的醫案,上面的字跡正是梁太醫所寫,若是能對比一二,說不定就能發現懸賞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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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這裡他至少有七八分確定了,這便伸手要撕下來那張紙,誰知剛動手就被人截了下來。
一隻粗糙佈滿裂口的手中途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給他壓下來,但陳景鐸抬頭一看,那人卻還是擺著一副笑臉。
“你這是做什麼?既然貼了懸賞在此,難道不許人接?這又是什麼道理。”
雖然表面上生氣,但陳景鐸心裡還是竊喜的,他沒想到自己簡單一個舉動,竟然真把人給引出來了,不管這人是想要搶自己的活計,還是幕後的主持之人,今日都不算空手而歸。
“這位貴客怕是誤會了,咱們這裡的規矩不是你揭下來這張紙就能攬了這活計去的,而要跟我們主家商談了,還要再見一次發這懸賞的客人,才能定下是否由你來接這任務。”
規矩還怪多的,不過正合他意,陳景鐸很快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人力氣還真大,不過也是情理之中,想要在這等地方佔山為王,定個規矩出來,的確需要一些手段和蠻力。
“那也別廢話了,走吧,帶我去見你們主家。”
滿臉帶笑的人伸手做邀請狀,很快陳景鐸就跟在他後面,一路往前,走到連懸賞都寥寥可數的深處。
他忍不住回頭,這下已經徹底看不清他來時的路是怎樣的了,明明他是一直往前走的,但回頭能看到的卻是一面結實的牆,彷彿他走了什麼曲折的迴廊。
他停留在原地太久,前面帶路的人從腳步聲便聽出不對,很快斂了笑容,回來將他的手腕給牢牢抓在手中,強行帶著他往前走。
:()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