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陳景鐸差點暈倒過去,很快才意識到,這老頭真是逗自己玩的
也罷,這事兒還真不能託付給別人,陳景鐸大蒜自己挨個的問過去也看看這京城的地皮背後都是哪些人在掌舵。
秦朗也不再說些渾話打發時間,眼看京城就在眼前,他也收斂了往日不羈的做派。
偶爾陳景鐸會看見他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想必要應付朝堂上那些繁雜的善意惡意叫他一個帶兵打仗之人感到為難吧。
當務之急還是準備入朝覲見,這事不只關乎秦朗這位大將軍,也是他首次進京面聖。
路上陳景鐸已經盤問過秦朗,秦家的確是打算將他送上太醫的位置,不只是為了日後探聽情報,也是想給他的才華安排個好的去處。
這份情陳景鐸自然是領的,不過入宮之後的諸多束縛,他也沒太大心理預期,故而也有些心不在焉。
二人之間便這樣安靜了下來,一直到進京城城門那一天。
其實一路上秦朗已經領教過百姓們的熱情,對於他這位大將軍自然是滿心愛戴,自發或聽人說的都跑到大街上來,又是一路夾道歡迎。
不過如今是在天子腳下,做什麼事都得瞻前顧後的。
就說這歡迎的儀式也不是宮裡安排,更沒有誰的授意,如此便是十分不妥當。
但秦朗卻並不把那些曲折放在心裡,還是像之前一樣笑著揮手,打馬走過京城的長街,一直到達宮城門口。
這時候他在看見的確是有人出來迎接,不過都是些不大重要的角色,譬如什麼大理寺卿,什麼戶部侍郎,都是他從前沒搭理過的人。
想來那太監的意思還真假不得,皇帝是鐵了心不想認他這軍功了。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秦朗還是帶著陳景鐸過去,然後下馬。
那馬頭差點撞到一位官員,叫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這明擺著的不敬之舉,卻也沒有人敢說什麼,為了就是如今皇帝尚且不明朗的態度。
不過一下為難之後秦朗也不再動這心思,更不去解釋非他本意,反而很熱情的又擺出笑意,把陳景鐸給拉出來,擺到自己身前,也叫這幾位官員看看清楚他帶來的人才。
“諸位,這就是老夫在家鄉遇見的神醫,想當初我胸口那麼大一道口子,他只用了幾副藥就給我治好了,如今我將人帶來了,獻給陛下,還請各位大人快帶我二人進去。”
陳景鐸忍不住抬頭看他,方才那一番話倒十分深情,實在不比之前在路上打趣或挖苦自己,看來他是真的還念著那份救命的恩情。
幾位文官面面相覷,都不大相信秦朗的話,不過看到陳景鐸那樣年輕的面孔,也只當是秦朗想扶持後輩罷了。
心照不宣的一笑過後,他們分開兩邊,還是依言把二人給迎了進去。
隨後便是兩路衛兵夾道駐守著,這可沒有半點歡迎的意思,反倒一個個是面目嚴肅,活像守門的石獅子。
秦朗自是不怕這陣勢的,他日日面對的計程車兵比這要雄壯多了也殘忍多了,但他一偏頭看陳景鐸竟然也是寵辱不驚的模樣,倒有幾份對他改觀。
沒想到這小子不只是藝術高明,還有些鎮定自若的本事。
想到這他又忍不住要說些惹惱人的話,“我看你怎麼一點都不怕?待會兒面見皇帝就不信你還能忍得住。”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敢如此竊竊私語,實在是大膽。
不過陳景鐸也在這些時日熟悉了他的脾性。對此見怪不怪。
只是聽到這樣的話時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多人在,他如此不識大體不守規矩。就不怕連累了自己嗎?還是說他有十足的把握?
總之二人還是邁上了漫長的臺階,總算見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