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丞相府離開後,陳景鐸和梁小姐都如釋重負重重,吐了一口氣出來。
不過他們是出來了,可陳王卻還不知所蹤。
等走了一段路後,梁小姐才重新開啟她的話匣子,不住的問陳景鐸,到底相沒相信丞相的話,他們現在又要去哪?
陳景鐸看了一眼,“你哪來這麼多話說,早知如此便不帶你出來了,怪麻煩的。”
梁小姐也曉得他的性子,不怕他說這威脅的話,又問了一句,“我看你還不死心呢,這是要去找什麼?”
陳景鐸走的方向正逐漸遠離繁華的街道,往城外走去,但梁小姐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的,哪怕答應了丞相,也只是權宜之計,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給自己診病是如此,現在也是。
很快到了城門口,此處人已經少了許多,周圍可供隱匿的房屋建築也寥寥無幾,只剩下一條長隊,是百姓準備出城。
陳景鐸這時候卻停下來了,他看了一眼出城的隊伍,都是背對著自己的行人,又看四周,其實也沒什麼可疑之人。
他想了想,還是跟著出城的隊伍一起往前走。
來時用過的藉口,他這回又用一遍,士兵問起,他便說是族親家中不收留,還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憐的看著梁小姐。
梁小姐也用了些演技,怯生生地抓著陳景鐸的手不肯放開,躲在他身後不敢看人。
於是二人沒多少被盤問就被放了出去,出去之後,陳景鐸卻沒有繼續往前,而是往城牆周圍繞了一圈。
二人一直走到梁小姐堅持不住了停下來喊他,陳景鐸才回頭。
“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我可不跟你繼續走了,我要回去。”
小孩子心性就是如此,吃不了苦,注意力也轉移的快。
陳景鐸已經繞了小半個京城,卻沒發現他想要的,這會兒回到梁小姐身邊,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呢,說不定她知道呢。
“你可知道京郊的駐軍在何方?”
梁小姐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陳景鐸懸著的心放下了幾分,看來她是真知道。
“我要找的人去搬救兵了,他會搬救兵,咱們自然也要搬救兵,不能白來京城這一趟。你不是還惦記著陛下的安危嗎?若是陳王一日不回到宮內,陛下怕是一日不能安心。若是你想幫他,不如幫我想想法子。”
梁小姐起先還半信半疑的,但等陳景鐸搬出皇帝之後,她就沒多在猶豫,瞧了一下天上太陽的方位之後,對陳景鐸指了個方向。
“就在那,不過你調不動那些兵馬的,如想調動非得有虎符不可。哪怕你再巧舌如簧,人家也不肯拿命去跟你搏。”
陳景鐸看她差不多休息好了,都有力氣跟自己鬥嘴,就喊她起來繼續走,往她指的方向走。
“得了,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等咱們去了自然有辦法。”
“你若是想說話,不如在路上跟我說說起初,這駐軍是什麼來頭?如今兵馬是由誰掌著?”
說來陳景鐸猜的分毫不差,秦朗便是去了那處尋求援助,不過他和隨行的一眾文臣也是為梁小姐所料的束手無策,只因為他們手中沒有虎符,也不知道懿旨。
眼下這些人已經拜訪過一次,暫且被請到營帳內歇息。
雖說方才給他們的說法是“暫且考慮一二”,但其實明眼人都曉得,這就是拒絕,若沒有更好的法子,或是拿到一塊半塊虎符,今日就算是白跑一趟了。
文臣們都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住的在秦朗眼前踱著步,他看著心煩,卻也知道這事是他們無能為力,也做不了主。
虎符這東西,就連他一個正經的武將都不經常接觸,更何況文臣。
戶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