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病人了,我給人診病自然要收銀子。況且你這府邸修整好都得花不少銀子,不至於缺我這點吧。”
這些就是氣話了,不過秦朗也笑不出來,他知道自己病的其實有些嚴重,不去找陳景鐸不止是因為先前那一道皇帝的旨意。
眼下哪怕陳景鐸就在眼前他也不敢問情況如何,便可見一斑。
“這話不能這麼說,誒,你聽我講,如今你在宮裡可謂如履薄冰,老夫是不想再給你搞上什麼負擔和猜疑,畢竟老夫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武將,這要是跟內廷的人來往過多,還是容易落人口是。”
“你想想,若是那些閒話傳到皇帝耳中怕又要橫生枝節,麻煩的很。“
陳景鐸洩了氣,他最怕這樣,也沒了說氣話的心情。
“你別顧慮太多,有病就治。皇帝少不了你這員大將,不必擔心他猜疑。”
“就算他真要猜疑你我,也就是個毛孩子,能做什麼?再說了,我做的犯禁的事情還少了?也不見他拿我如何,對你就更不會了。”
“真是,一把年紀了,這點簡單的道理怎麼都想不明白。”
陳景鐸越說越心軟,忍不住出去待了會兒才回來。
而秦朗是難得的聽勸,等人回來了也不再一言不發,問他可有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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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給我看看傷口如何了,你近日除了頭暈眼花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秦朗很快交代清楚,“其實平日裡還好,就是一到晚上就頭疼胸口疼,睡不著覺。”
藥方被陳景鐸重新展開,他看了一眼,又加了幾味藥,秦朗問他寫什麼,陳景鐸瞥他一眼,“黃連。”
而後陳景鐸起身去把門窗都開啟一些,通風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轉移話題,“現在如何,可覺得胸腹順暢些了?”
經過一輪換氣,秦朗似乎臉色好些,但他嘆了口氣,順著陳景鐸的話繼續說,“這還不如悶著,有些冷。”
陳景鐸狐疑的看著他,到底沒關上窗。
“聽聞你今日陪皇帝出遊了,怎麼樣?”
“草草了事,倒也沒出錯,這就足夠了。”
秦朗搖頭道,“那肯定不可能,丞相個老狐狸,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
“他方被禁足,現在也肯定咽不下那口氣,還不知在哪憋著壞水,今日一切順利,恐怕就是最大的不順,你得好好查清楚,讓皇帝也留個心眼提防著他,就算一時不能動他,也不能讓他得手。”
陳景鐸忍不住打斷他,“若是他真動手了,那頭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我剛才陪同陛下和陳王去吃他力薦的鋪子,還是我試的膳,如果他動了手腳,那我為何現在毫髮無傷?”
秦朗嘿嘿笑,擺出一副肯定的神色,“你早晚要知道的,這幾日先警醒著點吧。”
“好了,你也別在我這裡嘮叨了,藥也開了,有什麼要的去問管家,要沒別的事就不要再來了,省得宮裡不放心。”
這就開始趕人了,不知為何,陳景鐸覺得秦朗這樣更像個老父親了。
他倆的年齡的確像是父子,但關係卻一直是平等的,於是此刻說這話便又有些老臉掛不住才故意趕人走的意味。
陳景鐸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提醒了他一句注意身子。
很快他回宮,到太醫院裡繼續整理他的醫案,又寫了秦朗讀,再就是陳王的,他尋出從前的醫案一一看過。
到了傍晚,他渾身也沒有什麼差錯,想來陳王那邊也無大礙。
不過手裡的事還有一個沒解決,那便是陳王如今已經好轉了,須得改進這方子,不過溫補之藥如何再改進的確是個難題。
有時候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