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口,也算賣他一個人情,日後也好相處些。
“你帶一個護衛去,莫要久留。”
陳景鐸很快拱手,“多謝,我定不延誤。”
他回去問過同他們搭話的護衛,那人願意前往,這便能出發了。
只是沈幼娘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陳景鐸讓她留下,沈幼娘用力搖頭,臉色因激動染上緋紅,“郎君不信奴家?”
“不是不信,你在這裡有人護衛你,我做事時顧不到你。“
眼看她又紅了眼圈咬住嘴唇,陳景鐸不得已安撫了句,“等我把東西帶回來再勞煩你。”
說完他就帶那護衛離開車隊,往西邊去。
約莫一炷香後,陳景鐸站在所謂水潭邊,大致觀察周圍情況,心中有了底。
護衛曉得他的事蹟,看他不發一語卻似成竹在胸,忍不住問,“你在這要找什麼?可是有什麼能吃的東西?“
亂世之人最看重的自然是果腹的東西,但陳景鐸知道也有些價值不亞於食物的寶貝。
他走近水潭,隨便撿了幾根樹枝握在手裡,瞅準幾枝枯蘆葦就蹲下開挖。
積雪下便是潮潤的泥土,扒開之後就好把蘆葦連根拔起,陳景鐸動作飛快,很快拔了一大把丟在身邊。
那護衛也不好意思閒著,替他收攏,卻還是看不明白。
“這東西吃不得的,你要來做什麼?”
,!
陳景鐸擦了把頭上冒的汗,用積雪洗乾淨手上,就去收拾蘆葦。
“自有用處,小哥,借你兵刃一用。“
沒多想,護衛就把長刀給他,見他下手幹脆利落,砍下蘆葦根,又好一通清洗,才小心包好揣在懷裡。
但這還沒完,護衛以為要走了,陳景鐸卻又往水邊去。
這回他不扒土了,而是四處戳弄,像是在找東西。
護衛不再問,反正等他們回去了自有分曉。
看他凝神尋找,護衛想起前幾日他那神乎其技的藥,或者他現在也採藥?
那可厲害了,只是不曉得這時候有什麼藥要專門過來找,一路風平浪靜也沒人受傷。
陳景鐸越走越遠,幾乎要繞著這水潭走一圈,護衛跟過去,瞥見他左手上已經有幾塊黑糊糊的東西。
“好了,回去吧。“
陳景鐸語氣輕快,只有他知道這一趟不止沒白來,還是滿載而歸了。
沈幼娘無心跟程虎他們說話,一直回頭看,哪怕天色漸晚了也還是努力想分辨出陳景鐸的身影。
他久久沒回來,實在叫人擔心。
忽的程虎大聲招呼,引眾人看去,正是陳景鐸。
“景哥兒,找見什麼寶貝了?”
隊伍還在行進,但好些人都看過去,就連柳全也不例外。
陳景鐸到他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包蘆葦根,用粗麻布細緻地包起來。
柳全疑惑看他,陳景鐸目光點了點馬車,“貴人似乎還有些咳嗽,這東西煮了水服下會好些。“
原來他竟一直注意馬車裡的動靜,真是心思細密。
柳全看著手裡被洗得格外乾淨的根莖,懷疑的話卻一直不能出口。
片刻後他把東西交給秦嵐,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回來找陳景鐸。
“我們小姐要見你。你手上這是什麼?
:()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