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那位大將軍即將歸來,陳景鐸的確沒聽說過他。
僕役來回為秦嵐和陳景鐸傳遞訊息,跟他也熟識了,一問起就忙不迭熱心給他解釋。
“這大將軍啊,可是咱秦府的頂樑柱,如今得勝還朝不知多風光,連帶咱們秦府上下都好過,說不定還有賞錢呢。”
陳景鐸自然不指望賞錢,而是這位大將軍的到來是否會給自己和生意帶來什麼影響,這是他要知道的。
不過這些自然不能從僕役口中聽說,陳景鐸打算找個機會去見秦嵐一次,她定然曉得。
翁天城內很快說起險勝北蠻的盛況,百姓們閒來無事就聚在茶樓裡,說得繪聲繪色,好像親眼看見了似的。
與此同時秦府的地位在翁天一眾家族中也陡然攀升,真如那僕役所說的,一時風光無兩。
登門拜訪送禮的人都要踏破門檻,為的就是能攀上關係好辦事。
陳景鐸也在其中之列,不過他屬於自己人,只是想見秦嵐打聽點事情,倒不為別的。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請求也來了好幾次沒成事,秦嵐似乎格外忙碌,總找不到時間見陳景鐸。
他隱約猜測這忙碌跟那位大將軍有關,卻不知道具體情形。
直到今日他再次問柳全這事,才被透露了些許。
“大將軍雖是有功之臣,可對戰北蠻也只是險勝,這其中折損是不敢多說的。”
折損麼,陳景鐸琢磨了下,隱約有幾個猜測。
柳全能說的不多,看陳景鐸還在等,勸他道,“小姐這幾日都空不出來了,忙著跟幾位老爺商量事,等她能見你了我第一個去找你。”
陳景鐸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他既然想知道秦府的事,也不會只想著從秦府知道,既然是軍隊裡的事情,那麼向高家打聽說不準有所收穫。
憑藉之前治病救人刷過臉,陳景鐸很快被高家的管家請進去上座。
而來接待的正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高家二夫人,陳景鐸規規矩矩行禮,道明來意。
“夫人擔待,我這有些事想打聽。”
“恩人直說便是。”
二夫人很好講話,她是那種一心撲在孩子身上的慈母,對陳景鐸是滿心感激,沒有不應的道理。
陳景鐸又一拱手,“不知秦府那位大將軍是否遇到了什麼事遲遲不能回來,若夫人知道內情還請告知。”
他的猜測無非是受傷了,或是被什麼其他事絆住了腳步。
既然是險勝,秦大將軍又是那種親自上陣的猛將,那麼受傷似乎是最有可能的。
今日來高家一趟,陳景鐸也只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二夫人聞言倒是沒有馬上回答,這事屬於內部情報,雖然她信陳景鐸不是什麼壞心眼的人,可洩密也是需要斟酌的事。
陳景鐸很快看出她的顧慮,“夫人放心,我既然是秦府的人,便不會做出背主忘恩之事。打聽這事也只是猜測或許出了事,想略盡綿力。”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妾身也沒有不信的道理。”
她緩口氣,鄭重其事道,“這事我們高家也是才曉得,恩人聽過就爛在肚子裡,可千萬不要外傳。”
陳景鐸點頭,“這是自然。”
“秦府那位大將軍的確是受了傷,且是重傷,不能挪動的那種。”
二夫人嘆口氣,也許是想起自己家中也有從軍之人,不免惋惜。
“這兵戎相見受傷也是難免,只是傷得重了怕再不能領兵打仗,甚至有性命之虞。至於秦府那位到了何種程度,妾身就不便說了。”
看來沒猜錯,陳景鐸心中有數,道過謝就離開了高家。
柳全沒再看見陳景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