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生機,戴明可不想因為克里德這副半場開香檳的態度而錯失,再一次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那傢伙現在只是暫時想不到怎麼進攻而已,它這種高速移動的狀態雖然目前來看續航很強,但絕對是一種只能維持有限時間的狀態,而它絕不會等到自己虛弱時再進攻……”
“我知道了,等它殊死一搏的時候,我的機會就來了對嗎?”
戴明搖頭否定道:
“不可能,這是一場博弈——當你擺出消耗戰的架勢時,它就肯定知道自己的高速狀態不能持久這點暴露了。
“所以這傢伙絕不會把一切賭在最後一擊上,第一次進攻必是佯攻,假裝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引你出擊……”
克里德信服點頭:
“我懂了,那我就將計就計,硬吃它的攻擊,再用肌肉固定住它然後將之斬殺!”
“……不是?這味兒也太沖了……原來你之前滿腦子都是這種戰術嗎?這種打法跟坐輪椅上等對面來送有什麼區別,你是半身不遂了嗎非要賴在原地不走?”
手中斬擊跟不要錢一樣放出去,黑袍人疑惑問道:
“那應該怎麼做?”
戴明扶了扶額頭快要流下的汗珠:
“跑啊!它要麼拿出可能存在的搏命手段硬扛攻擊靠近,要麼就得做更多空中變向花更多力氣躲避著靠近,你直接貼著牆一邊打一邊跑不就好了?”
“……哦。”
……
這邊兩人悠閒地竊竊私語,對面的噬龍蛛可是疲於奔命,為了在躲避這些致命劍氣的同時思考怎麼進攻,它可以說是身體和大腦都超負荷了……
想不出來……怎麼想都不可能過去……這張白色氣浪織成的網,比蛛網更加密不透風……
但它同樣有著破綻……
人類的身體結構導致他們註定無法同時兼顧來自於上下的,跟自己身體處在一個平面上的攻擊!
他們的視線只能向著一個方向,不像它,可以看前後左右上下六個方向!
野獸的大腦想到這裡,血色的線便又一次加速,多次折返後遠離了那個一直髮出無窮劍氣的點,直墜深崖,最終消失不見。
“……去哪了?”
戴明看不穿下方的黑暗,只能詢問克里德。
“不知道……”
黑袍人極力延伸自己的感知力,卻怎麼都追不上那道紅影,最終,那條拖著長長尾巴的彗星消失在了他的感應中。
克里德不確定地道:
“難道是跑了?”
畢竟這樣拖下去,按這青年所說,那蜘蛛是不可能耗得過自己的……相信它也是察覺到了這點……
“怎可能!”
戴明嚴肅反駁。
若是一早就放棄領地逃離那還尚可理解,可是都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哪裡還有逃跑的餘地?這蜘蛛都進二階段了,再過一會就肯定要虛弱,而自己這邊稍作休整,追上去的就是一個殘血法師和一個高攻高防的超級戰士,到時候它拿頭贏?又拿頭跑?
不……要往更復雜更危險的局面去想……
它是想示敵以弱,等我們追上去了再一個回馬槍秒了我們?
不應該……還是那句話,我們等上一兩個小時再下去不是穩贏的嗎?
戴明念頭電轉,不斷猜測著對面那畜牲可能的策略,卻又不斷的自我否決……
下方還有另一隻這麼強的蜘蛛存在,它去搬救兵?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那隻可能存在的蜘蛛剛才沒上來幫忙?
因為領地不同的關係?這也說不通啊,之前那些青眼的蜘蛛和普通齧巖蜘蛛都已經往下爬到了不知道多深的地方,它們怎麼敢隨意侵犯另一隻蛛王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