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麥子已經種上了,喬言的衣服也做好了,做了一套淡青色的單衣,一套青黑色的單衣,還有一套黑色的冬衣。
全是用的細棉布做的,家裡的粗布已經沒有了,秦峰抽時間去買了幾匹粗布回來,這種布能平時穿著幹活,比細棉布便宜多了,平時勾了劃了也不是太心疼。
鄉下人平時大都穿的這種布做的衣裳,逢年過節才穿細棉布,至於什麼絹帛,綢緞那都是達官貴人才穿得起的,普通人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也賺不出那麼多錢來買一匹綢緞。
秦峰那天起了個大早,跑去鎮上買了幾匹粗布,特意挑了自己小夫郎喜歡的月牙白和翠青色,還去買了些家裡需要的油鹽醬醋,這才急匆匆往家趕。
之前秦父還在的時候,他們家就比別人好過多了,後面秦父生病,為了治病家才垮了下去,要不是當初秦父不願意賣房子賣地,說不定他們還要過一段沒房子沒地的日子。
不賣房子不賣地,他們就只能挨家挨戶借錢看病,但是都是守著幾畝薄田的人家,根本沒誰能拿出那麼多錢來,只能借一點兒是一點兒。
再之後秦峰跟著人去經商,他運氣好,第一趟就賺了二十幾兩銀子,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爹卻沒熬住,抓來的藥還沒喂到口裡就去了。
父親死了,秦峰是家裡的長子,自然擔起了一個家的重任,辦完喪事,還完欠款,家裡的錢袋子已經比臉還乾淨了。
一家人要生活,小弟還要讀書,還有一個幼妹,吃了第一次經商的甜頭,秦峰決定繼續去跑幾趟,只是後面這幾趟都收效甚微,但也勉強能讓一家人活下去。
之後也一直在外面跑商,去年才賺了大銀子,這才回來了。
之前他們家就不缺銀子,不然也不能讓他們一個讀書一個練武,如今也不缺銀子了。
秦母在以前就是濃油赤醬,做的飯菜讓一家人讚不絕口,後面雖然過了幾年落魄日子,但後面富起來後也不吝嗇那點調料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吃好了才能賺更多。
而喬言就更不用說了,從現在穿越過來,即使以前是孤兒,但其實也沒過過多久苦日子就被人收養了,即使節約也不會在飯菜上節約,他和秦母的觀點一模一樣。
所以他們家的油鹽醬醋就格外費些。
秦峰起了個大早,買完東西回去剛好趕上吃午飯,自從喬言拿到勺子的那天就一直是他在做飯,秦母想做他都不讓。
有什麼能比一直做自己愛吃的東西還要來得讓人開心呢?
但有時候也有例外,他有時候早上起不來,秦母也不會叫他,總是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反正現在已經不忙了,用不著起太早。
而且大夫說了,喬言要多休息才行。秦母一直都認為喬言早上賴床是因為體虛,她巴不得讓人多休息一會兒。
把自己兒媳婦養得白白胖胖的多好啊,誰見了不先誇她一句?
喬言養得好說明什麼?說明她這個婆母是個好的,到時候人家姑娘哥兒的肯定就願意往他們家裡嫁了,海小子的婚事她也就不愁了。
喬言目前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虛才起不了床的。
他起的也不晚了,放到現代大概就是七點左右起的,秦母起的實在是太早了,每次喬言起的時候飯都快好了,天剛微微亮她就已經起床準備做飯了。
如今秋天還好,亮的不是太早,要是夏天可能還會更早。
喬言實在起不來,直接擺爛了,要是有意見那他也就沒辦法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和離就是了。
即使秦峰再怎麼合他眼緣也沒辦法,他們現在也沒多少感情,要是真和離了說不定還會有點兒小難過。
秦峰還不知道他的小夫郎已經在幻想跟他和離後的生活了,他現在正大口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