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琢磨幾副中藥,哎,他就不知道這病很難治療嗎?”
姚慎問道:“領導們就只小病開方子嗎?”
費子建點頭道:“一般的感冒發熱消渴水腫也是開中藥的,病情嚴重並且經過服用中藥無效時就轉西醫治療,象李將軍這樣固執的人確實很少。”姚慎點頭。費子建又道:“他說西醫的腎移植的成功率也不是很大,與其冒著風險去裝個別人的器官,他寧願多服用幾副中藥來試試。西醫的那一套我們不是很懂,也許他說得很有道理,但要開出治療他這病的中藥未免太難了。”話一說完,費子建連連搖頭。
孟河派的治療思想在於一個“潤”字,認為凡病皆與“燥”有關,重脾胃,喜養陰——這一套理論在姚慎看來未免有些偏頗,但就算不偏頗的話,象李將軍這般頑固的水腫又能開出好的藥方嗎?姚慎心下忐忑,但既然來了,總不會連病情都不瞭解一下吧,於是硬著頭皮道:“費叔,李將軍有病歷之類的東西在這裡吧?”
費子建從身旁的桌上拿過一疊資料道:“資料都在這裡了,不過……希望姚大哥你的‘聯方’理論能找出點頭緒。”
姚慎把資料接過來,一邊翻一邊問道:“李將軍最近都有些什麼治療?”
費子建道:“湯藥,每天一副;然後是一個協和醫院的教室開的吊瓶與口服藥,再就是一週一次的胸腔穿刺、兩週做一次的腹膜透析。”
姚慎翻到西醫診斷一欄,只見上面寫道:高血壓性腎病心臟病、慢性腎功能衰竭、胸腔大量積液。病史則與費家父子敘述的差不多,大概是兩年前發病,在醫院裡檢查,診斷為高血壓,當時未引起重視,單純服用降壓藥物;一年前,病人的血壓變得高而頑固,經過幾次住院系統的治療,病情時好時壞。於兩個月前,病人開始出現少尿、蛋白尿、胸腔積液等情況,經過中藥內服與透析治療,病人的病情未得緩解。
在姚慎的印象中,高血壓性腎病與腎源性高血壓,以目前的水平來說,鑑別不是很清楚,一般是以先發現高血壓或是先發現腎病為依據,不過兩者的表現都有臟器的損害,目前病人的心臟病與蛋白尿就是併發的臟器損害了,而胸腔積液則是體液不能正常排除後的異常儲留了。
每週一次的胸腔穿刺與兩週一次的腹透,這在西醫的對症治療已經是手段用盡了,但病人的情況卻絲毫不見減輕,每日服用降壓藥物,但血壓卻在220~180/130~110之間——李將軍的病情實在不容樂觀啊。
這時廳房內只有費家父子與姚慎三人,姚慎勿需顧忌旁人,當下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最後道:“說句不好聽的,李將軍目前的狀況很不好,也許什麼時候就醒不過來了也說不定。我看,最好還是建議李將軍去西醫治療。”
費老苦笑道:“這還用你說?這建議我提了幾次,協和的孫教授甚至將實情都說了,但李將軍就是不依,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八十九章
協和的孫教授將實情都說了,他是否已將上述的可能都完全明說?姚慎心存疑慮,便讓費子建找臺電腦,自己上了網去找到相關的欄目讓費家父子去看。費家父子看後,費老依舊是苦笑連連,費子建說道:“姚醫生,你就不用費心了,這些情況,孫教授都直接給將軍說過了,但將軍就是不聽,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姚慎將兩手一攤,說道:“水腫病第李將軍的病在中醫裡叫“水腫”章我以前也碰過幾例,急性的經服用中藥,效果還算過得去,但慢性的效果就不怎麼樣了。”
費仁貴問道,你以前治療的時候用過“聯方”嗎?姚慎搖頭。費仁貴於是道,那不就結了,你都沒用過“聯方”,又怎麼知道這病治不好?“
費子建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姚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