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劈里啪啦的下著,飛濺的雨滴有著傾盆之勢,杜子鳶走出醫院時,才發現自己沒帶傘。
只是剛走出來,就看到前方圍了一群人,全部在住院部大廈前,似乎看著什麼,杜子鳶抬頭看過去,才發現是賀擎天,他竟然站在大雨裡,淋得如落湯雞一般,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風采。而大家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他。
杜子鳶的心又被扯痛了!
那一剎那,她想撲過去,抱住他,可是,她沒有!
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杜子鳶從人群裡鑽了出來,打算同樣淋著雨離開。
可是賀擎天卻發現了她,“子鳶——我來接你!”
“不要跟著我!”看向走過來的賀擎天,杜子鳶拒絕的開口,從此之後,她堅決不和他有任何牽扯。不再猶豫,杜子鳶急跑疾步,冒著雨向著公共汽車站走了去。
“子鳶!”她竟然寧願淋雨,也不願意讓他送,賀擎天神色失望的黯了幾分,快速的追了上去。
杜子鳶腳步快了幾步。
“該死的。”看著固執走入雨中的杜子鳶,賀擎天快速的抓住她的手,受傷的眼神看向她雨水溼潤的臉龐,沉聲道:“真的不讓我送你回去?”
“是。”堅定的甩開賀擎天的手,不去看他那受傷的面容,固執的再次要轉身離開。
沉默著,賀擎天忽然大步的追了過去,再一次的抓住杜子鳶的手,在她錯愕的瞬間,他手裡塞過來什麼東西,杜子鳶一呆,才發現是一把傘,而他高大的身影隨後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錯愕著,他有傘?卻淋雨?
看著手中的傘,望著已經大步離去的身影,大雨之下,黑色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杜子鳶模糊了眼睛,不知道是大雨淋溼了眼睛,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她的眼睛一片模糊。
酒店。
“柔兒,你到底怎麼了?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李惠利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安柔,不安的拉著她的手,“柔兒,起來吃點東西吧!”
“媽,擎已經不要我了。南宮也不要我了,童童也不要我了!”淚水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安柔嘶吼的開口,“擎已經不要我了,擎被杜子鳶迷住了,不要我了。”
“柔兒,你胡說什麼?”看著忽然淚流滿面的安柔,李惠利驚恐的一愣,快速的抱住她顫抖的身子,“柔兒,是媽的錯,媽不該一直希望你嫁給擎,是媽害了你!”
“媽,是我沒用,如果不是我跟南宮發生那種事情,又怎麼會這樣?”將連日來的憤恨和羞辱全都化為了仇恨的淚水。
“柔兒,收手吧!”李惠利輕輕的開口,嘆了口氣。“媽喜歡你,所以媽不希望你受委屈,但是擎天他現在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他已經不聽我的了!都怪媽,是媽害了你!”
“媽,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沒用!”安柔為委屈的說著,眼淚又從眼眶裡流出來,手腕上蜈蚣一樣的疤痕看起來猙獰異常。
抱住安柔李惠利只能低嘆。“柔兒,好孩子,你就是痴念太重了,重情義,跟媽太像了!但是你會一輩子痛苦的!”
將臉靠在李惠利的懷中,安柔收斂了面容,不管如何,她絕對不會放手,即使用盡一切的手段!
杜安年的病情穩定了,但是後遺症非常嚴重,幸好是保住了性命,白素心的臉上愁容一片。
杜子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杜如慧依然聯絡不到,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杜子鳶急匆匆給媽媽送飯,在住院部大廈外,被人叫住:“杜二小姐?”
杜子鳶停住,看到一個大肚子老男人,這人她認得,就是那天那個人,齊結石,和姐姐在一起的,“是你?”
“二小姐,別來無恙啊?”
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