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彥在越州待著,他最近心神不寧,隱隱有不安的情緒。
他仔細回想自己做過的一切行為,沒有從中找出任何紕漏。
“可是,這不安為何時常縈繞在心頭?”
張文彥在住所洗把臉,他覺得自己應該出去走走了,一直縮在這裡,心情只會越來越鬱悶。
重新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這次出門,主要是想品嚐一下越州的美食。
錢塘一帶的口味偏甜,張文彥感覺吃不習慣,不是不好吃,純屬個人問題。
他從袖中掏出手絹,擦了擦嘴。
第六感敏銳的他,瞬間意識到四周藏匿著不善的目光。
“誰?是誰在跟蹤我?站出來!”
張文彥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他膽戰心驚的四周觀望,在路人的眼中,他彷彿是一個怪人。
觀察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異常,他不禁鬆了口氣。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回住所,這是他花大價錢住的客棧,此處人流湧動,他越想越覺得不安全。
於是,張文彥收拾行李,他打算去越州府衙暫住一段時間。
如今舉報密信已經寄出去接近十天,相信朝廷早已安排御史大夫過來越州調查,應該還在路上。
住在深宮大院中,他終於有了久違的安全感。
第二天,越州長史伊興文發現大理寺少卿日上三竿都沒有出門,他輕輕的敲門。
“張少卿,在嗎?”
“張少卿?”
見沒有回應,他冒昧的推開木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尖叫起來!
“來,來人啊。”
“出人命了——”
......
特意高價請過來的仵作,經過一番檢驗之後,沉默的搖搖頭。
“張少卿,死於刀刃,刀鋒入喉,貫穿脖頸。”
只見張文彥歪著躺在床上,他的腦袋垂下來,快要掉落地上,他死不瞑目。
他怎麼都沒想到,閻王要他三更死,豈會留他到五更?
即便是在有胥吏把守的越州府衙,他還是難逃一死!
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誰請的殺手?身手如此了得?
張文彥臨死前後悔了,他不應該貿然將舉報材料傳遞出去。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所堅信的西臺右相,其實是跟東臺左相一夥的。
就在張文彥被暗殺的當天下午,六道盟的人率先來到。
根據情報訊息,兇手大機率會去越州鄔氏行兇,於是提前在此處埋伏。
果然,他們抓住了提著刀準備殺進鄔氏的嫌疑犯。
不過,由於兇手是翻牆而入,六道盟監控人手不足,不能完全覆蓋整片區域。
所以他們直到死了一群人之後,聽聞慘叫聲,這才衝進去將歹徒制服!
可謂是抓了個現行,趙九一行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伊興文得知後,將歹徒從六道盟手中接過,關進大牢裡,嚴刑拷打。
沒想到這群亡命之徒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們很快就將崔夢真供了出來。
當天晚上,刑部特派官吏抵達越州,他們剛來就聽到了如此勁爆的訊息!
“什麼?你說,大理寺卿派人滅他滿門?”刑部官吏感覺三觀都崩塌了,目瞪口呆在原地。
他們想的是,趕緊寫信回京,告知陛下此事,交予陛下定奪。
伊興文則是打斷了他們的思路,沉聲道:“其實,我覺得不止鄔氏,昨日張少卿意外身死府衙屋內,很有可能,也是那個大理寺卿指使的。”
他當年見過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