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溫茂點點頭,莫老二的證言,事到如今都對上了。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名僧人是從張家逃出的?
他立即安排胥吏,跟隨莫老二回家,將紅色婚服取了過來。
與此同時,盧溫茂將前段日子,發生爭執的姚家老漢和張家老漢也喚了過來。
兩人在朝堂上戰戰兢兢,他們不明白,為何大理寺又將他們喊來。
難道,要推翻先前判決?
可是姚老漢已經不想再折騰了,遇見這種不靠譜的親家,只能說自己倒黴。
更何況,張家賠了一筆他十分滿意的賠款,而且答應,將大女兒作為補償,嫁給他兒子,不收任何聘禮。
兩人達成協議,不再追究孰是孰非。
人家的兒子娶妻是花大價錢的,而自家兒子娶妻,非但一分錢沒花,甚至賺了錢,還白白撿的了一個兒媳婦。
兩家正商議著,什麼時候成親,結為二姓同好。
沒曾想,又被大理寺召喚。
很快,莫老二和大理寺胥吏歸來,他們手裡拿著一套婚服。
姚家老漢定睛一看,好傢伙,這不是先前他贈予張家的那套婚服嗎?
張老漢也注意到了,他神色一滯,瞬間紅了眼睛。
“女兒呀,女兒你到底怎麼了?”
女兒離家出走,不過三月,如今卻只見婚服不見人,怕不是遭遇了什麼意外吧?
“女兒呀,沒想到,咱爺女這麼快就天人兩隔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嗚嗚嗚。我為何那麼命苦呢?”
張老漢哀嚎痛哭,姚老漢急忙抱住他,不停的安慰。
盧溫茂暗中點頭,果然不出所料。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真正的兇手便是......
“莫老二!”
“你殺人犯法,罪可當誅!”
莫老二愣住,咋回事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
他嚇得連忙跪了下來:“郎官,小民真的沒有殺人啊。”
“你在洛陽西市殺了三十載的魚,你的心早已如手裡的刀一樣冰冷。”
盧溫茂聲情並茂的大聲呵斥道。
莫老二頓了頓,他欲哭無淚,殺魚跟殺人能一樣嗎?
經過一番推斷,盧溫茂經過腦補,一來二去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想清楚了。
“莫老二,你在張翠芝獨自守候戀人到來,見其貌美如花,且身上的婚服價值不菲,心生歹意,於是將她殘忍殺害,埋屍荒野。”
“可就在此時,路過的長根僧人剛好撞見了你的惡行,你一不做二不休,將僧人也殺害了!”
“正所謂二屍不埋一山,你將長根僧人的屍體搬到伊河村西面,在無人居住的荒井之中丟棄。”
“你害怕別人知道僧人的身份,於是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扒了下來,穿在僧人的身上。”
盧溫茂重拍驚案木,威嚴的大聲呵斥道:“是不是這樣?”
朝堂上的胥吏聽聞後,一個個拍手叫好,誇獎盧寺丞心思縝密,聰慧過人,居然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出了案子的真相!
“盧寺丞,你就是大唐小神探!”
盧溫茂微微一笑,他坦然自若的接受著手下的讚美。
心裡想道:“此等小案子,不足一提。我還沒出力呢,案子就破了。”
他頓時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
莫老二震驚無比,不是,郎官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但這可不是小事啊,莫老二當然不會承認,他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郎官,我年過半百,你說殺個弱女子還有些許可能,但那位僧人可是年輕力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