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凝輕聲安慰了幾句,又將後面的事情吩咐的妥妥的,便帶著如蘭離開了,當家主母的形象再次顯露。
月靈回來的訊息傳到清越小築,墨瀲正和千葉提煉石寧花的毒汁。
墨瀲將萃取的毒汁滴入白瓷的瓶子中,聽著紗織無一遺漏的回報,她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你們這位月王妃還真是沒有個消停的時候,不過,這次她應該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千葉一邊洗手,一邊說著,她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擦手布,看著墨瀲道。
千葉對於這樣的後宅爭鬥自然不感興趣,但是月靈平日裡太過張揚,加之前段時間斬月皇后的跋扈,千葉對於這對母女,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
墨瀲淺淺一笑,將弄好的瓷瓶收了起來,轉向紗織,問道:“月王妃可是有受傷?”
紗織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季香姐姐腰上受了傷,月王妃倒是沒有受傷。”
墨瀲唇角勾了勾,面上淡出一抹小,月靈帶出去的兩隊人雖然是訓練有素的,但是和裴肆手底下的人相比起來,肯定不是對手,但不說之前楚晗已經傳來了信兒,將事情清楚地說了一遍,就算是隻靠想,月靈也肯定不會安然無恙。
墨瀲洗完了手,由素兒扶著坐回了椅子上,剛好錦嬤嬤的湯也熬好了端了過來。
“這個月靈倒是有幾分本是,只是不知道她用什麼條件和賊人交換才能脫身的,如今,你這裡還是小心一點才好。”千葉也不管桌上的點心是不是特別給墨瀲準備的,她伸手捏過一片放進了嘴裡。
墨瀲抬起頭看著千葉,雖然千葉並沒有什麼後宅的經驗,但是她的分析能力卻是十分強,敏感程度也很厲害。
張口喝了一口粥,墨瀲對著千葉道:“有你在這裡,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有什麼事,你肯定能幫我應付,否則,你要的東西爺可不給的。”
千葉面上一愣,隨即看著墨瀲滿臉含笑,她眉頭皺了皺,指著墨瀲,道:“你們兩個真不愧是一對黑心白眼狼,這算計別人的想法真是如出一轍!”
墨瀲面上微微一笑,看著千葉有些氣鼓的臉,不由心情很舒暢,月靈這次算是自作自受,不過對於之後的事,還是要做好萬全之策才好。
月齡自回到王府,便稱遇到驚嚇一下子大病一場,太后那裡也沒有去,倒是太后問過兩次,看著月靈臉色的確是不對勁,也沒有再多說。
期間太后將鬱凝宣進宮,交代了一些事,對於月靈這次的事,好在是沒有出了什麼大事,原本要責備兩句,但是因著鬱凝是為溫穆颺祈福,太后想說也找不到突破口,便不著痕跡地敲打了一番,也算是就這麼過去了。
日子似乎很平淡,只是楚晗自上次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離開墨瀲,一些重要的的事情,也是交給了隱蝠,至於宮裡,有白鳳在,也算是穩妥,如今邢斯那邊進展的還算順利,不管怎麼樣,出了之前的事,他再也不會走遠。
夜色朦朧,清越小築滿院子的燈都掌上了,和白晝沒有絲毫差別,微風徐徐將屋內的燈芯搖曳不止,燭火跟著微微晃動,將人影也帶著有些虛幻起來。
墨瀲面前一杯清茶,她手中依舊是拿著一本藥典,這麼多年了,這個習慣她一直都保持著,玄牙子驚歎墨瀲對於毒的天賦,但是他也知道,墨瀲的能力,無一不是她努力的結果。
手伸向桌前的杯盞,墨瀲的眼睛依舊盯著書上的字,直到杯盞遞至唇邊,她才抬起了頭,喝茶仰起頭的瞬間,眼角瞥向遠處閣樓的樓頂,楚晗依舊是望月而立,偉岸的身子在月光下尤見清晰,微風吹起他的髮帶,稍稍飄起,又落下。
墨瀲眼中動了動,面上帶出一絲複雜,片刻,收回目光,又專注在了藥典上。
自有了身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