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難看起來,接著,目中更是露出刺骨的寒意。
說罷,身下魔焰徒然暴湧而出,旋即身體一顫,閃動之間,已是已經迅疾的穿過兩人間的虛空,出現在沈博儒面前幾丈處。
但見其手一揚,“嗖”的一聲,一道黑線一閃即逝的激射而出,眼見就要正中沈博儒的眉心處。
沈博儒見此,眼中寒光閃爍,身子後退間右手抬起向前迎上點去,口中一聲大喝:“破”。
他體內真氣迅速運轉,立刻一道勁風在他指尖之上出現,剎那間便飛出,飛速旋轉,在其周圍漸漸形成一層層風氣。
一個個氣旋散開,勁風呼嘯間,直奔那黑線吹去。
遂即,在勁風的絞殺間,那黑線竟是如同實物般的被一截截纏繞進去,變作一團亂麻。
吳裕心見此情形,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似乎是覺察出就這樣你來我往相互廝殺,似乎是很難在對方手中討到一丁點好處。
這樣一想,那神情中亦是露出抉擇之意,目光閃爍間,像是在做著什麼思想鬥爭一般,使得面色陰晴不定,片刻後,其目中寒芒疾射,氣勢更是一往無前,大喝聲起,便將那絞殺到身體近處的勁氣團震得渙散,在難以前進半分。
“咦!”
沈博儒打量一眼,似乎也是看出此刻的吳裕心較之以前有所不同,疑惑之餘,更是有心戒備起來。
“我本無心修魔,可是天地棄我,我本無心殺人,可是世人辱我,所以,我要這天地變色,讓那世人膽寒。”吳裕心靜立遠處,像是抱怨,但更像是禱告。
這一刻,沈博儒看到,那吳裕心身後的心境突兀的颳起了狂風,更有滔天的洪水,大浪滔天,無邊無際的向著自己身前席捲而來。
頃刻之間,天地一暗,整個天地,像是一直即將被灌滿水的水壺,正瘋狂的吞噬著自己周圍每一處間隙。
“這是……這是心境之力!”沈博儒倒吸一口涼氣,內心深處更是泛起莫名的寒意,這心境之力可不是一般力量可以抵禦的,要之抗衡,就是同樣以心境之力回擊了。
沈博儒想到這一點,就快速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幾個呼吸之後,感覺那胸口處的一口濁氣似乎差不多都已消散,隨之,心境似乎也有了一絲明悟。
就像是回憶一般,那是多年來的感悟,更是艱辛的歷程,點點滴滴,紛至沓來。
“那是很久之前,尚是孩童的我痛失雙親,我說這天地是何其不忍,為何要讓世人別離,我原以為那是天地不仁,於是我發誓要改天換地,為此,我努力修煉,可是,不曾想,隨著實力的提升,慢慢地讓我知道了天地的莫測,在其面前,我等皆是螻蟻……”
沈博儒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語氣不緊不慢的緩緩訴說,全然不管那即將沒過脖頸,無時無刻都在翻湧的洪水。
當沈博儒說到這裡是=時,那原本已到其脖頸處的洪水竟是快速的降低,不一會,就只剩下剛剛和鞋底平齊的高度,也不是是因為洪水真的退卻,還是沈博儒的身軀變得異常高大的緣故。
而遠處的吳裕心卻又是另一番情形,面色變幻,身形劇顫,顯是已身心俱震。
可是,沈博儒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又說即是這樣,那何不去改變世人,讓他們都去信奉諸神,讓大家齊心合力,造就朗朗乾坤,可是,我卻看不到他們的心,最終的結果卻是神在心中,而人的心不一樣,所以神就不一樣,所以他們的信奉也不一樣,改變的了其中一人的意志,卻改變不了全部,他們的意志難以改變……”
沈博儒說至此處,那洪水已是退到了身體十多丈之外,再看遠處,竟是都淹沒到了吳裕心的膝蓋處了。
“我再一次的說,天地世人都難以改動,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