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解毒活血湯雖說算不上是什麼決定的湯藥,但在這孝儒書院內,是屬於不可外傳之密的,也只有書院內院之人才能知曉,又因門規約束,決計是不可能流傳出去的。
張天正腦海中一瞬間想過一切都有可能發生的可能,但前後計較一番後,當即在心中一一否定。
“那發生瘟疫的地方具體在什麼位置?”張天正在思考一陣,也未想出個所以然後,轉而向堂下的年輕弟子問道。
“啟稟祭酒,那瘟疫肆掠的地方甚廣,不過有一處卻是極早的就控制了疫情,而且還出手救治周圍的百姓的,那解毒活血湯正是他們給那些百姓喝的。此處因坐落在洛河旁,故叫棲水鎮,位於銀河瀑布下游不到五十里處。”年輕弟子在堂下詳細的回答道。
“棲水鎮?等等,銀河瀑布!”忽然一道閃光從張天正腦海中閃過,他在這一瞬間似乎想通了一切,猛的從位子上站起身來,目光露出一絲寒意。
“沈博儒,想不到你的命真夠硬的,就看你這次死不死了。”鋼牙咬的錚錚作響,張天正在心底忿忿地想到。
自從沈博儒進入孝儒書院內院並習得一身修為後,他張天正就再也沒有睡好過,每每看到沈博儒在眼前出現,就像是在看著一柄神兵,隨時都有可能向著自己不遺餘力的刺殺而來。
而自從數年前在銀河瀑布旁,下重手擊殺沈博儒,並讓其墜入那深度不下千尺的銀河瀑布之下後,這麼多年過去,他沈博儒在也沒有能像以往那樣的逢凶化吉,料想亦是必死無疑了吧,這些年裡,心中石頭也已放下,再也不用憂心什麼了。
豈料,現在,今日遇到這種事情,前後聯絡想來,張天正是很自然的想到那個在棲水鎮一孝儒書院解毒活血湯救人的傢伙必是沈博儒無疑了。
張天正懷著滿心的憤恨之心從聖人殿裡消失,難道他真的是貓,有九條命不成,好,那我就去殺他個十次、百次,看他到底能不能活命。
就在張天正御劍向著棲水鎮這邊一陣疾馳的時候,眼見得就要到達之際,沈博儒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殺機正在向著自己逼近,這一次不同與以往,以前不管怎麼說他還有一些修為,而此時此刻,他不但如同凡夫一般,身邊還有著一位依賴他的洛裳。
沈博儒和洛裳走在回家的路上,洛裳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似乎是覺得天色還早,便看著沈博儒,微笑著說道:“阿牛,現在天色還很早,我不想怎麼早就回去,我想到彩霞山上去,去那我倆以前上山採藥時喜歡去的落日涯上看一看這日落,可以嗎?”說罷,一臉祈求之色的看著沈博儒,像是生怕他回絕一樣。
不知是什麼原因,雖說這彩霞山的山勢並不是太高,但在那落日崖日落,太陽就像是落到腳底下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得名的。
“都累了幾天了,想不到你還想上落日涯,幾天你是怎麼了?……好吧,我們的確是好久沒有一起上去過了,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上去看一看吧。”沈博儒先是感到一陣詫異,本想回絕洛裳的,但在看見後者的眼神後,只得作罷,遂即就答應了其上落日崖的要求。
也許是前幾日患過黑死病,再加上這幾日太過勞累的原因,上山途中,沈博儒竟是被洛裳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停下腳步,沈博儒大口的喘著氣,抬眼向山上望去,見洛裳正不知疲倦的向著山頂爬去,沈博儒苦笑著搖了搖頭,深吸口氣後,速度快了不少的向上追去。
那落日崖在彩霞山峰頂的後側,就是連世代居住在這棲水鎮周圍的村民也不知道這到底有多深,自然也沒有人膽敢下去的。
“呼呼,要是再高上一些,我真的是爬不上來了,真有你的,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爬上來了。”好不容易到達落日崖後,沈博儒看著不知已經到達多久的洛裳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