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的目光鎖定在實驗記錄上那個畫圈的名字——“零號”。
不同於其他受害者,這個代號一樣的名字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某種禁忌的象徵。
一股寒意沿著他的脊椎攀爬而上,辦公室裡明明開著暖氣,他卻感到徹骨的冷。
他起身,走到窗邊,霓虹閃爍的都市夜景在他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陸離的迷霧。
他開始追查“零號”的一切資訊,但所有線索都如同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資料庫裡沒有任何匹配的記錄,相關人員也對此諱莫如深。
他走訪了記錄上提到的實驗場所,那裡早已改頭換面成了一家普通的商鋪,店主對於之前的用途一問三不知,眼神閃爍,似乎刻意隱瞞著什麼。
連續幾天的調查毫無進展,疲憊和挫敗感像潮水般湧來。
他回到公寓,昏暗的燈光映照著凌亂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速食食品的味道。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試圖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頭緒。
牆上的鐘表滴答作響,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為力。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細微的差別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最初的實驗記錄中,“零號”的記錄是用黑色墨水書寫的,而後來補充的記錄卻是藍色的。
他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他拿出紫外線燈照射在記錄上,藍色的墨水在紫外線下發出微弱的熒光,而黑色的墨水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屏住呼吸,仔細觀察著熒光下顯現出的細微痕跡,一個模糊的字母逐漸清晰起來——“K”。
“K……”朱皓喃喃自語,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埋進堆積如山的舊案卷宗裡。
他知道,“零號”的線索就像幽靈一般,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如果僅僅是盲目地追尋,只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撞得頭破血流。
他需要一個支點,一個能夠撬動整個陰謀的支點。
他翻閱著那些曾經被他破解的案件,那些看似獨立的事件,此刻在他的眼中,彷彿變成了拼圖碎片。
他試圖從中找到共通之處,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聯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裡的燈光愈發顯得昏暗,窗外的城市也逐漸沉睡。
只有他,還在這寂靜的黑夜中,與那些過去的謎團搏鬥。
當他將目光停留在“公園女屍案”的卷宗上時,一個被他忽略的細節突然閃現在腦海中。
當時,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兇手身上,卻忽略了死者身上的一些疑點。
他記得,法醫的報告中提到,死者的指甲縫裡殘留著一種特殊的植物纖維,這種植物在城市中並不常見。
他立刻調出當時的物證照片,仔細觀察著那些細小的纖維。
他用放大鏡將它們放大,試圖從中發現更多的資訊。
突然,他發現其中一根纖維上,竟然有一個微小的標記,像是用某種工具刻上去的。
一種久違的興奮感湧上心頭他立刻起身,撥通了祁峰的電話。
第二天,朱皓和祁峰驅車前往那片公園,企圖找到更多關於植物纖維的線索。
當他們接近案發現場時,幾名壯漢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人目光兇狠,語氣不善,“這裡禁止入內,請你們立刻離開!”
“我們是警察,正在進行案件調查。”祁峰擋在朱皓身前,語氣強硬。
“警察?我可沒接到任何通知。”壯漢冷笑一聲,
朱皓上前一步,推開祁峰,直視著對方的雙眼:“你們很緊張,這說明,你們在害怕。我來這裡的原因,你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