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修士道:“這秘境也不知多大,想來就算是走個千八百日也是走不到頭的,總得有個計較才是。”
這二修既起了個頭,諸修就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要向東,有人要向南,而立時就有人反唇相譏,認為這混沌之中既無日月,怎分東南?
元雪蝶畢竟是個女修,平時裡除了與族中長輩以及姐妹往來,哪裡御過這些人眾,就被諸修一番議論,弄得頭大如鬥,目光就在人群之中亂掃,那是要尋原承天替她解圍了。
正在這時,就聽一名修士道:“當初原承天原道友說的明白,唯有五行兼備之地,方能生出真正的奇珍了,這秘境之中,金木水火四種靈氣處處可尋,偏這木靈氣難覓。因此只需尋著木靈氣,那便是洞天福地了。”
原承天循聲望去,見此修相貌清奇,一表非俗,所戴金冠上,雕著一隻奇獸。有人認得此修,是為一名昊天散修,名叫吳之誠。
此言一出,紫衫修士第一個附合道:“此言極是了,原道友熟知混沌玄奧,我等只管聽原道友的號令便是。”這分明是沒將元雪蝶放在眼中了。
原承天正想說話,那名青衫修士搶著道:“若說這木靈氣,又該怎樣尋來?”
吳之誠微微一笑道:“此事何難,你等只是沒問著我罷了。在下平時養就一隻侍獸,名叫森帝貨,最擅尋木靈氣。”
諸修皆是大喜,紛紛道:“既有此獸,何不快快放出來尋路。”
這是欺元雪蝶是個女流,又沒大主意,因此諸修就自做主張起來。
元雪蝶雖是心中有氣,可見諸修說的有理,也不便反駁,只在那鼓著香腮來,兀自生悶氣罷了。
那吳之誠就從袖中取出一物,卻是一張白紙,諸修正是驚疑,吳之誠將那張白線展開,只見上面畫著一隻奇獸,與他金冠上的雕像形容無二,想來正是森帝貨了。
吳之誠便將白紙一抖,那紙上的奇獸畫像頓時就活了起來,從紙上一躍而起,起在空中,只有一寸大小罷了。
諸修道:“這麼小的靈獸,一巴掌也拍得死了,又有何用處?”
吳之誠不慌不忙,口中念動真言,那森帝貨將身子一仰,便長高了三寸,再一躬一伸,又是三尺,就這麼三躬兩伸,眨眼之間,就是十丈高的一隻巨獸了。
諸修又是心驚,又是歡喜,紫衫修士道:“唯有這麼長大的身子,才稱得上那個‘帝’字。”
諸修叫道:“吳道友,快讓這森帝貨速速去尋木靈氣。”
吳之誠不敢自專,轉向元雪蝶道:“大仙子,諸修之意可行得嗎?”
元雪蝶忍氣道:“你等都自說自畫了,還管我作甚。”想了一想,覺得諸修的主意也算使得,自己身為領隊之人,實不可任性自專。於是又點頭道:“也罷,且讓它去尋一遭。”
吳之誠忙向那巨獸下了法旨,這巨獸躬身一禮,轉身就向前方奔去,諸修笑逐顏開,紛紛駕起遁風遁器,在巨獸身後緊緊跟來。
姬憐舞正想動身,見原承天身子不動,心知有異,便也止住了腳步,如此一來,就落在了諸修身後。
等諸修去的稍遠了,姬憐舞道:“承天,你是不肯諸修去尋木靈氣嗎?”
原承天道:“那吳之奇說的也有理,若那隻森帝貨真能尋到木靈氣,也是諸修之福。不過我卻是另有要事與你說明。”便將手中靈符遞了過去。
姬憐舞將靈符一握,已知端地,她傳音道:“春山師祖令我尋你來探秘境之前,其實已有懷疑了。若是這秘境好處極多,天一神宮怎肯輕易洩露的?此次挑著承天,也是知道承天行事謹慎,玄承無雙,定能探出真相來。不想這麼快就知道此中秘密。”
原承天亦傳道:“現在還難說探到這秘境的秘密,那滅界之門內,究竟藏有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