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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爾呢?”
大祭司被請到了領主大廳內,如同無頭蒼蠅般環顧一圈,臉色疑惑。
身後是被幾名祭司抬進來的哈羅德,他閉著雙眼,看起來臉色並不好。
歐妮坐在原本屬於雅爾的寶座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令他神色有些恍惚。
“是你?”
“你認識我?”歐妮先是疑惑的看著他,忽然恍然大悟,她盯著哈羅德,“他怎麼了?”
麻醉狀態已經過去,她已經能流利開口說話了,但是身體還是沒什麼力量。
之前在她的要求下,拉爾夫將她放在這張寶座上,雅爾的寶座墊著好幾層棕熊皮,最暖和也最舒適。
這就是雅爾“樸實無華”的生活嗎?
“哈羅德王子還在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雅爾在哪裡?”大祭司再度詢問。
“雅爾已經前往瓦爾哈拉!”歐妮手撐著臉,盯著他。
“是你殺了他?”大祭司凝神。
“不,他死於洛基之手!”歐妮搖了搖頭。
“洛基?”
在大祭司的疑惑下,歐妮偏頭看向拉爾夫,點點頭:“帶她出來!”
站在一旁的拉爾夫點點頭,拍了拍手,阿亞娜走了出來,像只受驚的兔子,侷促不安。
她將雅爾夫人如何毒害領主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大祭司沉吟了一會兒:“我要看看雅爾的屍體,確認一下死亡時間!”
歐妮大大方方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手下將臥室門開啟,大祭司深深看了她一眼,走了進去。
“萬一大祭司不配合呢?”拉爾夫問。
“他會配合的!”歐妮神秘地笑了笑,並不解釋。
沒過一會兒,大祭司走了出來,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臉色異常難看。
她能猜到對方臉色難看的原因,神權與王權是捆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只有在王權尊重神權的情況下,身為神的解釋者——大祭司才擁有特權。
不巧,維京人認為自己與眾神是平等關係,哪怕狂熱,也是為了自己死後能和神王較量。
“歐妮·費爾德,雅爾死亡,你和你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想做什麼?難道你想成為新的雅爾?”
面對大祭司扣下的帽子,歐妮搖搖頭,她知道大祭司不可能承認她,她的根基太薄了,民眾也不會承認的!
她的團隊太弱小,甚至鬥不過那些維京戰團隊長(船長)。
必須採取特殊方法。
“我想讓你幫助哈羅德成為新雅爾,羅貝爾雅爾沒有子嗣,身為雅爾的兄弟,他應當繼承雅爾的位置!”
“你就算不說,哈羅德也是下任雅爾,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以什麼身份?你怎麼敢坐在雅爾的位置上?”
“那你聽好了,我是新任雅爾的夫人,歐妮·費爾德,我的丈夫就是信任雅爾——哈羅德·阿瓦爾遜雅爾領主首領!”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歐妮身上,在她聽不見的角落裡,有心碎一地的聲音響起。
歐妮並不在意自己的話,這一句必要的玩笑話罷了,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她需要頂著這麼一個身份去在哈羅德昏迷期間幫把他把領地局勢穩定,相信他醒來會理解的。
對方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沒人會接受一個生死未知的雅爾繼承人成為新雅爾,所以需要她出手。
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哈羅德,更是為了這些跟著她冒險闖入雅爾住所,做下膽大包天行徑的手下。
她需要藉助哈羅德妻子的身份去殺死那位雅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