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的辦法!”
君墨軒漆黑的俊眸憐惜地凝視著她,嘆息了一聲:“雲兒,別太強求了,我想,二弟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了他勞神傷身,看到你憔悴的樣子,我想他精神上的痛苦會比身體上還多。”
大哥亦然。
君墨軒最後一句話吞在肚子裡,他不想再給她增添壓力,只求她能恢復如初,變回那個看似沒心沒肺,實則無憂無慮,整天裡睡懶覺的君墨雲。
“大哥快回幽州吧。”墨雲眼神閃了閃,顧左右而言它。
他是她的二哥,她怎麼可能不關心不在乎?他為了她掏心掏肺,現在他身心遭受巨痛,她怎麼能夠冷血地棄之不顧?
如果是這樣,先別說他人會如何看待她,她第一個看不起自己。
“雲兒,記住了,你是全家的寶貝,千萬別做什麼傻事。”聰明如君墨軒又怎會看不出墨雲的固執,他不在她身邊,二弟身體虛弱,若她真的為了解情蠱而做出什麼傻事,那是絕對有可能的。
“大哥,你妹好歹是妹個文武雙全的天才,傻事能和她掛上勾嗎?”墨雲扯了扯嘴角,安慰式地開著玩笑。
“是,你聰明,所以絕對不會做傻事的。”君墨軒微微勾起唇角,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
……
君墨言除了那一次吐血昏迷外,情蠱似乎沒再發作過,墨雲等人暗暗鬆了口氣,然而從他日漸消瘦的面容看來,也許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麼樂觀。
傾雪夜以繼日查詢著關於情蠱的解法,看到焦急擔憂的墨雲,愈加急躁,最後為了能夠找到解蠱之法,甚至和水妖月暫時摒棄前嫌,共同探討解蠱之法。
“主子,找到解情蠱的辦法了!”
冷傲的傾雪此時眼睛晶亮,清脆的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激動,奔跑著衝向墨雲所在的院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墨雲和墨言正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忽聽到這振奮人心的訊息,墨雲激動得從太妃椅上跳起來,望向跑進來的傾雪,急聲問道:“找到解蠱之法了?是什麼方法?”
作為當事人的君墨言反倒淡定了許多,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薔薇色的唇瓣微微揚起,波光瀲灩的桃花眸淡笑地凝望著小臉燦爛的墨雲。
“主子,別急。”傾雪握著她顫抖的手,緩聲道,“辦法是有了,但……”
“但什麼?”墨雲蹙著眉心搶問道。
“這個辦法十分危險。奴婢和水妖月絞盡腦汁,唯獨此法可行,只是危險度很高,治療過程稍有不甚,便會危及生命。”
“什麼方法?”君墨言挑眉發問。
傾雪瞟了他一眼,恭敬答道:“以血換血。”
“以血換血?”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方法。
“情蠱子蠱藏在中蠱者的血液中,並非對其血味熟識,除非受到母蠱的召喚,否則不會主動從中蠱者的體內出來。忘憂蠱,蠱蟲受到一些藥物的吸引,會忍不住爬出來,情蠱則不然。所以,要想將子蠱剔除,除非中蠱者的血流乾。”
“你是要將二哥的血放幹?”墨雲瞪大黑眸,剛放晴的小臉立刻陰了下來。
“這是唯一的辦法。”頂著墨雲的責難之色,傾雪堅定地說道。
“我試。”君墨言突然出聲,驚了兩人。
論是誰聽說要放幹自己的血,怕都會堅決否定吧。
君墨言突兀的聲音像是一道悶雷,震了墨雲的心。
“二哥,你沒聽到傾雪說會危及生命嗎?放掉全身的血,那還有活命嗎?不能試,這一試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一定還會有辦法的!”回身抓住他的手臂,試圖更改他的決定。
傾雪隱約能明白君墨言的用意,心裡感慨他對主子的心意,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