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著實忍不住了,因此自是帶著人直接回轉了來。
“人呢?”
“殿下,正在小黑屋關著呢!”
饒是李賢一肚子火氣,此時也忍不住莞爾一笑。開口一問,他才知道張堅韋韜沒把事情做絕,要是把窗戶縫門縫都釘死了,那個養尊處優的賀蘭敏之還不知會怎麼折騰。當下他大手一揮讓人帶路,結果到了地頭非但沒聽到什麼叫嚷聲,反而四面一片安靜。
這賀蘭敏之叫的時間長了嗓子啞了很正常,另兩個傢伙不至於那麼老實吧?
他不禁瞥了一眼盛允文,而這一位異常乾脆利落地躬身回報道:“殿下,為了防止那兩個人尋死或是做其他蠢事,我把他們吊起來了,嘴也堵上了!”
張堅韋韜對視一眼,認真考慮了一下自己這麼做的可能性,最後同時搖了搖頭。開玩笑,別說榮國夫人找上門來,就是那位賀蘭煙小姑奶奶,他們也是消受不起的。
開啟大門,李賢便瞧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賀蘭敏之。
那身招牌式的素白長袍已經是皺得不成樣子,上面滿是塵土,至於那張哄騙了無數少女地俊臉,此時此刻也是一塌糊塗,絕對算得上是灰頭土臉。聽見動靜,那雙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絲縫,待看清楚人之後,立刻以超越平時數倍的敏捷一下子跳了起來。
看到李賢笑眯眯的臉,賀蘭敏之本能地揮拳打了過去,渾然忘記了兩人武力值之間地巨大差別。
結果,李賢輕輕鬆鬆一隻手抓住了那個拳頭,旋即如法炮製擋住了另一個拳頭,雙手稍稍用力,他就看到對方那張臉一瞬間抽搐了起來。好在這一位沒有發出什麼殺豬似的慘叫,這也讓他稍稍給予了賀蘭敏之一點尊重。
“怎麼樣,在這小黑屋中還呆得愉快麼?”見賀蘭敏之照舊用一雙噴火似地眼睛瞪著他,李賢登時想到今天那檔子事,自己的火氣也
了上來,忽然加重了雙手的力道。他很滿意地看著咧嘴的臉,忽然冷笑道,“看不出來,你有本事啊,縱馬長街踏死了人不算,然後又大耍威風打著人玩,你知道今天你打的那位姑娘是誰麼?”
“惹了我的人都該死!”
賀蘭敏之從牙縫裡憋出來一句,旋即因為李賢驟施大力而倒吸一口涼氣,想要抬腳踢人,他卻忽然感到自己正被向地面壓去,死命抗住那股巨力的同時,他已經是痛得說不出話來。
“惹了你的人都該死?你算什麼東西!”不用看,李賢便知道閒雜人等已經退開了去,言語自是再沒有顧忌,“你是能上馬拉弓還是能下馬殺敵?你是懂得治理一方百姓,還是懂得疏通河道造福蒼生?你是會吟詩作賦,還是會文章能考科舉?你一個什麼都不會幹什麼都不能幹的人,居然敢說惹了你的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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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要不是看在同一個外婆的份上,看在姨娘臨終前的託付,看在煙兒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李賢低吼一聲,忽然重重一腳踢在了賀蘭敏之的膝關節,一下子把人按倒在地。
“你有什麼資格眼睛長在頭頂上,別忘了你娘也姓武!要不是我母后,要不是你娘,要不是你外婆,你哪裡來的好日子過!這個周國公嗣子你不想當,天底下姓武的人多了,想當週國公的人多的是!別看那些懷春少女圍著你轉,如果你不是我姨娘的兒子,能風風光光在長安洛陽橫行霸道?要是你一文不名走出這個門,我保準你三天就餓死!”
“哦,不對!”李賢忽然鬆開了雙手,任由賀蘭敏之踉蹌坐倒,旋即似笑非笑地道,“我忘了你還有一張俊臉,實在不行,長安貴婦那麼多,收一個小白臉作面首還是很可能的。”
臨出門的一剎那,李賢再次轉過了身子,一字一句地喝道:“這個世上,什麼都不懂卻偏偏逞能耐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