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幾天不太平;就忍著誰也不說;可是這種事哪是忍著不說就能解決的?她越告訴自己不用怕;就越怕。
她身邊是有丫頭值夜的;但她半夜被驚醒;那丫頭也是驚慌失措的,她見了更心慌。只有一夜夜瞪著眼不讓自己睡,但她本就不舒服,再這麼勉強著自己,這身體也就更加不好,而身體上有了病痛又反過來影響精神。所以雖才三四天她就彷彿害了大病,而內心的恐懼也再也忍不住了。
張氏請來的平安符她也對著祈求了很多次,可完全沒有用,直到這次張氏說要陪她睡,她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安姐,此時見到她就立刻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安姐愣了下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大姐,他撲不過來的,你忘了嗎,他被我擊退了呢。”
“啊?”
“而且他已經被衙役帶走了,再也不可能出來了。”
“是、是嗎?”
“當然了,他得罪的是那位二公子啊,大姐你覺得他還有可能再出來嗎?”
心姐的表情放鬆了下來:“是的是的,而且他的腳被砍了,嗯,跳不動了,再也不可能撲過來了。”
聲音裡充滿了歡喜,安姐覺得這話有些古怪,但也只是順著她的口氣說:“是的,他跳不動了,再也不可能作惡了。”
心姐長長的出了口氣:“妹妹你別走,讓我睡一會兒。”
“好。”
她這邊剛回答完,那邊心姐就閉上了眼,張氏還被嚇了一跳,待那太醫把了脈說無事後大家這才放下心,那太醫又道:“看姐兒的脈象倒是平穩下來了,想來好好睡上一覺後應能好轉不少,我再開些安神靜氣的藥,待姐兒醒來後給她服了,不過這藥也不宜多用,她若不再心神不寧,還是不吃的好。”
他一來就解決了問題,張氏自然是沒口的答應,待他寫了藥方又親自送出房門,那太醫猶豫了一下,道:“新來的那位姐兒……”
“那是我們家的二姑娘,叫安姐。”張氏連忙道,“尚先生,可是有什麼問題。”
“哦,沒什麼。”尚太醫道,“我只是說看那姑娘目光清明,神態穩重,倒是個能鎮得住的,雖然還年幼,但既然大姑娘點名了,不妨讓她多跟大姑娘處處。”
即使她不說,張氏也有這個打算,何況他特別交代了,於是一個勁兒的點頭,而安姐當天,也就住在了這邊。睡了一場好覺後,心姐果然好了很多,張氏看她的神情也就沒有用尚太醫開的藥,只是讓安姐陪著她,為怕她們兩個小姑娘在屋裡煩悶,除了讓人把能在屋裡玩的東西都搬過來外,又讓孫媽子過來與她們講故事。
孫媽子活了這麼大歲數倒是有不少故事,可安姐哪裡願意聽那些糊弄小孩子的?見心姐也不是太感興趣,就藉著話頭問起了別的事。孫媽子雖然只是一個內宅婦人,但過去在侯府,跟著張氏出來後又成了她最得用的媽子,倒還真知道不少事情。比如當今聖上一直無子,朝中已經有了過繼的聲音;比如南安王曾經也是儲君的熱門人選,只可惜建文帝去世時他遠在嶺南,否則這皇位是誰的還真是不好說了。
聽到這裡安姐的表情囧了起來,這是奪嫡嗎?
“太子不是一早定下的嗎?”心姐疑惑道,孫媽子看了她一眼,停了停才道,“那時候,太子的身體就不是太好。”
心姐露出恍然的表情:“那、那……”
“好了,這些不是咱們該談的,這外面的事啊自然有老爺們去操心,咱們女人家只要管好這宅子裡的事就行了。”說到這裡,孫媽子站了起來,“時候也不早了,姑娘們還是早點歇下吧。”
心姐雖然還想再問點什麼,但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不會再說了,只有同安姐一起躺下。因為安姐在這邊睡,房裡就沒有再安排丫頭,當然這倒不是把安姐當丫鬟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