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能逃脫懲罰?
憑什麼!
“十三弟,王叔對你期許頗深,你莫要誤會了他。”就在他想著怎麼整治南安王妃一番的時候,固安帝突然開口,“早兩年,我看王叔是有意把王位傳給你的。”
他沒有說話,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是的,他也能感受到南安王早兩年彷彿有某種傾向,不過在他看來那只是一種想法,他還有過可多想法呢,但不過也是想想。在他想來南安王還不如沒有這種想法呢,先不說最終結果如何,只是他那優柔寡斷的性格就註定了成不了什麼事。立一個庶子為世子?朝中非議就不是他能頂得住的!
“王叔最後沒這麼做,是不希望耽擱了你。”
朱抵一震,固安帝又道:“你看王叔為你留的,都是對你有用的。他知道你這種帶兵的方法需要大筆銀子,也知道你在外面有些渠道,才會把這些都留給你,否則,他不會不給你留些房產土地的。”
朱抵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固安帝,慢慢的再次低下了頭。他不知道固安帝說的對不對,但,這令他很鬱悶,胸口像堵著一個什麼東西,一直到見了安姐還有些壓抑:“妹妹,你說父王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我不是父王,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安姐想了想,慢慢的說,“但我想,陛下說的是有些道理的,否則父王應該不會是這麼極端的分法。”
“是嗎?”朱抵喃喃了一聲,他想到了前不久南安王希望他們暫時不要分家時的請求,想到了更早之前南安王對禁衛軍的詢問,那一次他的父王是蒼老的;那一次他的父王好像是關切的……
朱抵想起那個身影,從最初的無比高大到最後的瘦削,到最後,只剩下那花白的頭髮。他的眼一熱,抱著安姐,默默的流下了兩行淚水。他想,如果早先他同他多說兩句話就好了。
南安王自請削封,再次引起了朝中震動。這王爺的封號可是鐵帽子,世世代代傳下去的,現在南安王這麼做,是受了什麼刺激啊!也有人想到了朱納的身體,但這同樣令人不解,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朱納死了呢,也還有朱抵呢。咱們大明也不是沒有先例,嫡子絕了就庶子,庶子絕了就過繼……
當然,這種慘烈的並不多,南安王的子嗣也少了些,也經不起這種折騰,可現在天下太平,兩個兒子又都好好的,有什麼非要這麼想不開啊!
於是還有人想到了鳥盡弓藏這樣的事,可南安王早先是領了個職位,可不過掛個名,真沒掌什麼實權,這事也有些對不上號啊。一時間議論紛紛,但這事同南安王府已經像沒什麼關係了,朱納本人病的七零八落的,雖不至於馬上就要嚥氣,可那一條命也只剩下半條了。朱抵呢,本來就是隻能得個郡王的,是不是王爺,在朱納還在的情況下同他還真沒什麼關係。
當然,也有那好事的會纏著他問,可朱抵哪裡會搭理他們,真問的多了,就眼睛一翻,雙手一抱:“此乃父王遺命,我等做兒女的只有遵循,不敢多想。”
他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孝子樣,別人還真不好再問下去。何況,南安王這個位置空了下來,可不僅僅是稀奇,更代表著利益——龐大的利益。南嶺那個地方雖然遠了點,窮了點,有時還會有些動亂,可卻足夠大啊!現在要想再找這麼大一款空地可真不容易了,現在陛下收了回去,是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