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對咱們還有幾分是真的,可她當不了家。以後咱們好好孝順她也就罷了,其他人卻是不用理會的。”
軒哥心思細膩,容易糾結,靜姐卻是一個決絕的。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做了,所以別說安姐只是換了張家一個有問題的掌櫃,就是別的事她也會覺得安姐做的好做的妙做的呱呱叫。
安姐摸了摸她的頭:“你看父親還沒有同他們鬧僵呢,大面上也要做做。”
其實她一開始是真不想理會張家的,否則在開那個掌櫃前她應該先到張家去說明情況。也是聽了靜姐的話她才意識到她可以不搭理張家,靜姐姐弟卻不能,哪怕是看在趙姨娘的面子上呢。
對這些靜姐沒有領會,張家卻還是有明白人的,之後再來高家,對靜姐姐弟也就更恭敬了幾分。當然那是早先了,現在靜姐與軒哥都同高老爺去了廣州,張家就算是想伸手也夠不上了。
安姐的日子突然閒散了下來。沒事的時候,她就算了算自己的資產。除了金銀首飾衣服外,她每年莊子上的收益在五十到一百兩之間,這一是她那個莊子實在不大,第二也是莊子上的出產大多自用了。文具店能為她帶來二百兩左右。早先投資的房產是四百二十兩。王府每個月會給她二十兩,然後因為她身上的誥命,結合下來每年大概能有三百兩,這也就是說她每年的固定收益是一千出頭。而她的開銷卻很少,因為舉凡衣服、料子、首飾,王府都有份例,遇到重要節日呢,她也不需要另外再做了——誥命服穿上就是了。
他們現在自己開了小廚房,不僅養活自己還要養活院裡二十多口,但也只是養活,這些人的工錢和衣服還是府裡發,而這份吃食上的錢呢也是朱抵出了。
當然還有迎來送往,要給的賞錢。不過安姐算算,這一部分每年有個五百兩也就差不多了,再怎麼說朱抵現在也是四品官了,冰火孝敬都不少的,真有需要,別人送上來的他們自然可以再送出去。
她沒有算朱抵的份例和俸祿,這一是因為他的錢要採購,另外也是再怎麼說朱抵也是在外面做官的,該有的體面一定要有。雖然朱二公子不怎麼愛好交際,可偶爾也要同屬下同僚喝個酒吃個飯的,輪流坐莊無所謂,一次不出那簡直就是丟人了。而且現在流行打賞,朱抵沒事愛到宮裡逛逛,他再在固安帝面前耍無賴,對下面的宦官也不能不理會,不說多豐厚,起碼要給個大眾數。當然,朱抵還有一些灰色收入,那些卻是都存起來了,用朱二公子的話來說就是將來有用。
銀子在她這裡,鑰匙也是由她掌管的,雖不能動用,安姐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她知道朱抵雖沒多少錢卻不會計較這些,要不早先也不會那麼隨便的把那個盒子給她了。真的要說,她反而是那個會計較的。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曾對那個前男友說,婚後她管錢,工資卡要上交。其實她那個前男友並沒有多少錢,工資相當一般,養家絕對費力。她曾算過一筆賬,如果只是他們兩個還好,若是有了孩子,那麼出主力的一定是她。
但就是那樣她也要管錢,她執著的認為男人手裡不能有錢。為此還曾和那個男人冷戰過幾天。可是現在她卻沒有想過管朱抵的錢,那個鑰匙她就放在首飾盒裡,甚至連她自己的錢也沒有完全放到錢莊裡。有時候她想想也覺得好笑,她和那個前男友認識了很長時間,談了很長時間,熟悉的連對方小時候四歲還尿床的事都知道了卻依然不放心,而她和朱抵也認識了很長時間,可見面的次數查手指頭就能數的清,卻沒有擔心。這到底是因為太信任,還是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呢?這個問題安姐並沒有太糾結,反正就這樣了,在此時成了親就是要過一輩子的。
當然,安姐的錢不只是這些。查得兄弟那裡的投資,江寧的分紅,這些都是大數字,可在她心中這些屬於要投資的錢,而且掌管者也不只是她,不能花的那麼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