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還和早先一樣,南安王妃卻徹底變了樣,通房妾氏都進來了,這些也就罷了,就是在平時的相處中,南安王妃也不斷的含沙射影,於是每一天的請安,每一次的學習對她來說都成了煎熬。
“姑娘,”雲墜再也忍不住了,“我聽說這生孩子不僅同女人有關,同男人也是……”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王氏兇狠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這話,我不希望你再說,我不希望任何人提起!”
“……是。”
同王氏這邊不同,安姐那邊倒沒什麼麻煩,只是在回去後見朱抵還沒人影,她不免有些頭疼,人呢?人呢?一言不發就跑的沒影是很不負責任的表現好不好!
“姑娘要用晚膳了嗎?”安姐本想點個粥,想了想又揮了揮手,按照關郎中的說法,她如果沒有吃過藥,平時喝的也是從孃家帶來的花茶,那就應該是飯食中被人動了手腳,倒不是下毒,而是被新增了大寒之物,這種手腳不宜察覺,就算將來出了問題,也只會讓人以為是體質的關係——要是她現代那身體,根本就不會認為這次的大姨媽推遲有任何問題,將來子嗣困難也只有認命了。不過到底是什麼大寒之物,關郎中也沒給個說法,而以她淺薄的藥理知識,一時也想不起來應該是什麼。在她的記憶裡大寒之物一般都帶點苦味,不應該吃不出來的,但誰知道這下手的人是不是有什麼高階東西?要知道人家早先還在宮裡住過一段日子啊!
“姑娘不用晚膳?”思煙一怔。
“今天在姨娘那裡吃多了,晚上就不想再吃了。對了,從家中拿的玫瑰花還有嗎?給我泡一杯過來。”
思煙有些疑惑的去了,過了一會兒泡了杯水過來:“姑娘還是多少用點吧,就像你常說的,哪怕不想吃硬食呢,也喝點粥。”
“……我心中有數,你先下去吧。”
思煙還想說什麼,但看了眼安姐的表情,也就沒有再多嘴。待安姐一杯茶喝了大半,朱抵終於回來了,他的臉色有些灰敗,彷彿剛打了敗仗,安姐連忙迎上去:“出了什麼事?”
朱抵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坐在旁邊的貴妃榻上。安姐給他倒了杯水過來,正要說什麼,那邊朱抵突然拉住她的手:“對不起……”
“怎、怎麼了?”
朱抵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抱在懷裡,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久久無語。
這一夜兩人並沒有談論這件事,第二天一早朱二同學就出去了,然後從羊肉湯豆腐腦到煎餅油條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之後每個院裡的都沒落下的送了一份,眾人得到的資訊是:“二公子覺得這些好吃,希望大家都嚐嚐。”
這話令南安王等人哭笑不得,南安王妃道:“抵兒也真是的,就算覺得好吃,也不該一下送這麼多啊。這一下子怎麼吃的完?而且這外面的東西,到底不乾淨,偶爾吃吃也就罷了,還真能當正經東西吃啊。”
不過南安王妃也沒太放在心上,朱二同學做事不靠譜也不只這一次了,只是之後到朱納那兒傳信,不讓他吃太多罷了。其實不用她說,朱納也不會吃太多,他身體不好,一向講究養生。哪怕是家中做的吃食他也不見得都用,更何況這外面買的了,看著那大塊的羊肉,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就小小的吃了一塊雞蛋餅,吃完之後就笑了:“這說是雞蛋餅,其實有多少雞蛋,二弟還覺得好吃。”
王氏也陪著吃了一小塊,聽他這麼說連忙道:“可不是,都是硬的呢,牙不好的話還咬不動呢!”
朱納沒有說什麼,只是又吃了一塊,而王氏,則充滿了後悔。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多想,但看大公子這樣,還是她說錯了?可要是道歉,就更落了行跡吧……正在為難間,就聽朱納道:“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想找弟妹去說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