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產生了種種不滿,再一聽高二老爺的小妾病了,他只有暗自喜樂的,這時候不去煽風點火添點麻煩也就罷了,要讓他把宋糧放了去找郎中那是怎麼也不行的。所以他人在魏陽的時候,就讓隊伍扣著宋糧,待他轉悠了一圈,出了汴京府界這才把人給房了,也就是他心情不錯沒再打宋糧幾十大板,否則宋糧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高家了。
這裡面的詳情朱抵也沒有對安姐說,在他看來,這真不算什麼事。高二老爺的小妾會不會因此遭遇什麼不測,朱二同學一是不會去費那個心思細猜,二來就算想到了也不會太在乎,至於高二老爺會因此受到的打擊……在朱二同學樸素的心靈裡是這樣想的:“你都不管我家安妹妹了,我還管你做什麼?”
“我倒是奇怪了,你們爹的小妾死了,你們兩個跑來做什麼?總不會又說是我做的吧?”金氏惱幾個孩子為月娘傷心,說起話來也沒好氣。大郎二郎互看了一眼,二郎垂頭喪氣的道,“趙姨娘死後,爹很傷心,性情都有些變了。而縣裡又有了流言,說伯父……伯父謀逆了!”
月娘的死對高二老爺的打擊非常大,而偏偏這個時候關於江寧的傳言也到了安縣,雖然還沒有求證,但大家對高家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本來高二老爺是為月娘大做法事的,和尚道士都請了,結果靈堂卻非常冷清,連原本扒著上的高家人都沒來幾個。高二老爺在老家呼風喚雨十多年,突然遭到這種冷遇真是接受不了。
他本是個脾氣溫和的,這一下卻性格大變,家中的下人是不用說了,就是幾個孩子也沒少受掛落。這一天他竟無緣無關的抓了個凳子去砸大兒子,虧得大郎反應靈敏躲了一下,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大郎二郎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就想到過來找金氏了,他們怕自己走了雅姐倒黴,就把她一起帶了出來。
“母親,二姐這邊有什麼訊息嗎?”二郎說完問道。他同大郎都讀過書,知道若高老爺出了問題,他們全家都要跟著不好過。
金氏看了他一眼:“沒有。”
“那……二姐能往京城去封信嗎?大伯母不是在那邊嗎?應有確切訊息吧?”
“你二姐還要操心她姨娘的事呢。”
一句話說的兩兄弟紅了臉,雅姐道:“楊姨娘康復了嗎?”
金氏冷笑:“卻是要讓你們那個爹失望了,她本來病重,但這邊的府城有專治瘧疾的,現在已經好了呢。可笑你們的爹當初走的那麼急,要是留下來,那趙姨娘說不定也不會有事了。我知道在你們心中覺得我又笨又不中用,說不定還有些惡毒。但你們自己看看,遇到這事,是你們的爹留下來了,還是你們覺得那個善良溫柔的趙姨娘留下來了?別說什麼她懷著身孕,就算她不能親手伺候,還不能勸勸你們爹?說起來你們爹還是同楊姨娘一起長大的呢,早年人家也沒少幫扶他。結果遇到事了卻把人家孤兒寡母單獨留下,可人家命好,遇到了貴人,不僅病好了,還得了大福分!這啊,就叫報應!”
她說著又笑了幾聲,大郎二郎被訓的低下了頭,覺得她說的有些過了,卻又無法反駁,只有雅姐道:“母親不要這麼說,趙姨娘總是死了……”
金氏本想再說幾句,聽了這話也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是啊,人都死了,她再冷嘲熱諷也沒什麼意思,不管她再惱恨月娘也沒用了,而且,她真的惱恨月娘嗎?
想到這裡,金氏也有些怔然,過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你們幾個跟我去洗漱一番,我去同二姑娘商量一番看怎麼安置你們。”
二郎道:“母親,楊姨娘既然好了,我們不回去嗎?”
“楊姨娘還沒好利索,至於是否回去……再說吧。”
其實安姐沒想過回去的,起碼現階段不回。一是楊氏的身體,二來也是當下的局面。他們在魏陽,從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