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擺放著植被的窗臺,透過乾淨的玻璃落了一地細碎的寂寥,臥室內淡色的檯燈溫柔地亮著,照在坐於床邊面露尷尬之色讀著小人書哄小糰子睡覺的少女身上,顯得格外安靜文雅。
牆壁上的鐘表滴滴答答地走著,已是八點一刻,雪奈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早已被拋棄了的少女情懷再次湧上心頭,竟然開始神遊想著一會兒穿什麼衣服去見他。
“小姨?”抱著蛤/蟆抱枕的鳴人突然出聲,把嘴巴機械讀著故事的少女嚇了一跳,慢半拍垂眸,看向毫無睡意、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的男孩。
“喔……鳴人,你、你……還沒睡啊……”雪奈的視線在小人書上來回移動,竟然忘記剛才讀到了哪裡,尷尬地抓抓頭髮,對他露出一個不算微笑的微笑。
“小姨有喜歡的人嗎?”鳴人回想起今天實踐課上,粉色頭髮女孩看佐助的崇拜眼神,心情莫名地低落,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小櫻,為什麼她的眼睛裡只有佐助!
“誒?”雪奈微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鳴人重複了一遍,才驚訝地瞪大眼睛,一邊感慨現在的孩子真早熟,一邊在心中抓耳撓腮想著如何糊弄過去。
然而,失敗了。
雪奈也不是擅長說謊的人,想了半天,撓著後腦如實回答。“應該……算有的吧。”
“是誰啊!是誰啊!”鳴人一聽來了精神,咚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撲到少女懷裡,忽閃著湛藍色的大眼睛看她,雪奈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鳴人只得換個問題問,“那他喜歡你嗎?他和你表過白嗎?”
——那他喜歡你嗎?他和你表過白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那次算……表白嗎?
但是,昨天她明明說喜歡他了,他都沒有任何回應,至少說句‘我也喜歡你’也行啊,儘管她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應該歸咎於少年一人,但她……明明就是被欺負了……
大概是做忍者太長時間,雪奈覺得自己除了對綠色與墨藍色有格外的印象外,審美已經差到判斷不出穿什麼衣服好看了,猶豫了半天咬咬牙竟然換上了上忍制服,洗好忍者護額,綁好忍具袋,完全裝備齊全地出了門。
才不是刻意去等他,只是……巡邏任務過程中恰好經過那裡而已。
☆、119|坑深一一六米 咫尺天涯
是夜,夜闌入靜,黑如點墨。
如華的月光傾下,透過枝葉繁茂的樹層,灑落一地明暗相間的圓形光斑,涼風拂過,光斑搖曳,照在遠處怒嚎的骷髏戰神身上,胸前鎧甲大開,幾百根附著查克拉的芒針齊發,綠色溫柔的淺淡光芒氤氳在夜色裡,像是升上天空綻放的禮花,轉眼即逝。
夜色朦朧中,象徵力量與榮耀的須佐之男周身環繞著凜冽殺氣,孤寂而堅定地與一群想要撕裂主人的根部忍者對峙,空氣瀰漫著一種叫做緊張的氛圍,戰鬥一觸即發。
“大家都不要慌!他中了毒又受了重傷,很快就會體力不支暈倒!封鎖住十二個方向,警惕他的新術,別讓他跑了!”披著象徵身份的玄色風衣,哪怕是第一回與須佐之男對峙,第二分隊分隊長仍舊快速分析出對方情報,冷靜地下達命令。
要……到此而至了嗎?
不行……雪奈還在等我……不能就這樣倒下……
止水左手反握苦無第八次插/進大腿,已經退化的痛覺不足以支撐□□入侵,視野朦朦朧朧已看不清東西,只能根據多年做忍者的經驗來判斷敵人具體方位。
怎麼也沒想到團藏竟然能夠使用伊邪那支,或者說就連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也沒有幾個能夠熟練發動這個瞳術的,並不是他太過大意,團藏是有備而來,不惜令寫輪眼永遠失明而奪得他的眼睛,果然是看中了被稱為最強幻術的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