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溫柔似水的眼神現在卻冷如寒冰。
他嘴唇顫抖著,像是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只能勉強擠出一句:“你……變得太多了……”
然而話音未落,林鳶便已經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就慢慢走吧,我不打算送你。”
變了嗎?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冷漠了呢?
以前那種乖巧,僅僅是因為深愛著對方才願意做出的所有妥協與忍讓。
但是現在呢?
她還愛著他嗎?
墨謹言咬緊牙關,憤怒使得他的身體都在發抖,目不轉睛地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
但林鳶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並且再次提醒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離開這裡?”
經過短暫掙扎之後,墨謹言用力咬了下自己的牙根,好不容易壓抑住了心頭的憤怒,從牙齒縫隙間勉強發出聲音:“走——”
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難道這僅僅是她在假裝堅強?
若是再不離開這個地方的話,怕是要受到更大的傷害了!
到了門口,墨謹言的手稍微抬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推開那扇即將關閉的門。
林鳶連想都沒想,本能地膝蓋一彎,用力地頂了過去。
頓時,墨謹言痛得臉色扭曲,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這個女人真是愈發厲害了,每次出手都讓人措手不及,讓他不得不感嘆她的果斷和狠辣。
門在墨謹言後腳剛跨出門檻的那一刻,“砰”的一聲關上了,彷彿在宣告他的不受歡迎。
外面,墨謹言陰沉著臉看著眼前這道緊閉的大門,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樓道,每一步都伴隨著隱隱作痛,心中更是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剛到一樓電梯間,眼前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的大哥,墨奕栩,正拿著一個食盒站在那裡。
墨謹言瞬間警惕起來,快速上前擋住了墨奕栩的去路,聲音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哥,你這麼著急要去哪兒啊?”
見狀,墨奕栩皺起眉頭,在弟弟臉上掃視了一圈後嚴肅地回答:“昨天聽說林鳶喝多了,我怕她早上胃不舒服,特意給她帶了些清淡的東西過來。”
說完便想要繼續前行,顯然並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
墨謹言勾起一絲冷笑,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挑釁:“大哥,您對我未婚妻真是太上心了啊。就這麼幾樣東西,是不是想用關懷之名接近她呢?”
說著,他還刻意朝墨奕栩手中的食盒瞥了一眼,語氣充滿輕蔑。
墨奕栩的臉色變得更加沉重,額頭上的皺紋似乎又加深了幾分。
他儘量保持著冷靜,緩緩開口解釋道:“我真的只是為了林鳶好,畢竟她昨晚喝得實在是太多了,這種時候需要有人來好好照顧她。”
說完這句話,他試圖再次繞過站在面前的墨謹言,向前走去。
然而,墨謹言就是不讓路,眼神裡充滿了質疑與不滿。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猛地一把抓住哥哥的衣服,用極低卻充滿威嚇的聲音警告道:“你最好記住韓家那位小姐正緊緊盯著呢,要是讓她發現你對林鳶這麼上心,麻煩就大了。”
墨謹言的手緊緊地攥著墨奕栩的衣服,力道大得幾乎要把衣服撕成碎片。
聽了這話,墨奕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毫不猶豫地用力一甩胳膊,從弟弟強有力的控制中解脫出來,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然後頭也不回地快速向前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墨謹言臉上那愈發陰沉的表情。
不甘示弱的墨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