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的身體立刻停止了一切動作,原本熾烈的眼神迅速轉變為了恐慌。
同時,墨謹言的舉動也被打斷,表情裡閃過一抹兇光。
“林鳶姐姐,你在那裡面嗎?”
外面傳來的是舒月月的聲音,這讓墨謹言稍微皺了皺眉。
扯了扯嘴唇,“還不肯放開嗎?別忘了你家那位正在門外呢。”
她直視著他說道。
“你不會想讓你的心肝寶貝看見這場面吧?”
林鳶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盯著墨謹言說。
墨謹言眼睛緊緊鎖住了林鳶。
他忽然冷笑一聲,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次就先放過你。”
說完,他一把鬆開抓住林鳶手臂的手,粗魯地把她推到了一邊。
林鳶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趕緊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臉上的淚痕在休息室的昏黃燈光裡若隱若現。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舒月月的聲音溫柔但帶點焦急,“林鳶姐,你一個人在裡面嗎?拿我直接進來了哦。”
林鳶挑釁地看著墨謹言,嘴角浮現出一絲勝利的笑容,“你心愛的女人要進來了,你還不快躲起來?”
墨謹言怒視了林鳶一眼,眼底像是有烈火在燃燒,但他只能壓下心頭的怒火,轉身快速地躲到了窗簾後邊。
看到他躲好了,林鳶臉上恢復了平和的樣子,輕輕開了門。
門外,正準備再敲門的舒月月見門開啟,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林鳶姐,你總算開門了,我以為你是不舒服……”
沒等她說完,眼神就在房間裡四處打量著。
林鳶微微側身擋住她的目光,笑著回應:“我能出什麼事呢?就是小睡了一會兒而已。”
舒月月目光有些失望地移開。
“林鳶姐,剛才只有你一個人待在裡面嗎?”
她探究地看著林鳶。
林鳶輕哼了一聲:“對啊。”
“找我是有什麼事?”
舒月月一拍腦門:“哎呀,林鳶姐,我差點忘了告訴你,科室主任正在找你討論下週手術的安排呢。”
雖然心中疑惑,林鳶還是點了點頭,準備出門。
結果卻被舒月月突然攔住,那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脖子。
那裡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痕跡,在黃色燈光下時隱時現,像晨曦中的花朵般惹眼。
感覺到了舒月月的目光,林鳶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心裡猛地跳了一下。
“林鳶姐,這……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有點像……”
舒月月說著,伸手似乎想要看個清楚。
林鳶內心一緊,表面卻不顯山露水,輕輕咳嗽一聲,隨手拽過項鍊來掩蓋,“你說這個印子啊?不過是我戴著的東西勒出的紅印,沒啥特別的。”
同時她巧妙地把項鍊往前面拉了拉,把那個地方給遮了起來。
真是被那個混蛋害死了!
“我差點認為是'草莓了'呢!”
舒月月帶著幾分曖昧意味調侃道。
林鳶勉強擠出笑容,“你想太多了。”
從舒月月旁邊走過時她說道:“走吧。”
舒月月應了一聲,臨走前最後看了一眼房間裡。
光線透過窗簾細縫,在地上投下了斑駁影子。
此刻,林鳶正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雙眼卻空洞無神。
直到敲門聲將這份寧靜打破,她這才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開門。
外頭幾位工人提著幾個工具箱等著,領頭的人友好地問候:“您好,林小姐,我們就是按您預約來的裝修隊伍,現在可以進來測量尺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