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怎能再容下他?
於是在某一個平常的日子,他就成了“林沖”。
汙衊他闖入仙界禁地,也就是剛好在修真界中原之上的那片土地,仙界的中央之地,在現任仙帝五千萬歲時才成了禁地的那片土地。
如此把他判罪流放或是殺了也就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沒有人會信是仙帝命令他去那裡。
但是,但是仙帝還汙衊了他拿走一樣禁地的秘寶,這用意太明顯,不過是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於是便有無數人來追殺他了……落井下石,為寶而來,也有過去的追求者想將他擄走做禁臠,也無非是這些人罷了。
最糟糕的還是出現了一些試圖讓他沾染魔氣的人和莫名其妙沾了魔氣的物件,恨不得讓他自願入魔一樣,不管是誰的手筆,他都不喜歡。
最後為了逃脫,卻還是不幸中了招,險些因此入魔。
他從來就不是個甘於命運的人,最後乾脆自毀肉身,這才洗去魔氣。
但是失去軀殼,又不肯做鬼修,也就走到了窮途末路。
後來陰差陽錯,沉睡於鴻一戒,也因此在漫長的沉睡中失去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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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律,你變了很多。”他不知道該對這個曾經極重要的師弟說什麼,這許多年來愛恨糊塗,一朝回想起來只覺得沒意思。
“師兄卻沒怎麼變,”堂堂魔尊,睜眼說瞎話也一副深情模樣,還強行抱著他,既不合禮儀又不合時宜,“我找了師兄好多年。”
尉遲律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說著這許多年的經歷,說找了他很久,只是得知訊息的時候仙帝已經降罪,還說喜歡了師兄好多好多年。
孟堯心頭苦澀,卻早已忘記了怎麼生氣,只是伸手去推他:“摟摟抱抱作甚,學那一派魔修風氣不像樣子,放開我好好說話,別鬧了。”
又放輕了聲音:“說這些做什麼?師弟當年,忽然就成了魔修,忽然就被宗門除名……從來不讓我知道半點兒,到如今說這些話,想來也只是為著我同你一起長大,又何必呢。”
字字句句,都是當年仙君想說的話,如今時移世易,早已冷卻了一顆心,再來說這些也太晚了。
更何況,無論是原主還是快穿者,都不信魔尊,誰知道那魔氣是否是魔尊手筆呢?
入了魔,人就變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正氣凜然的師弟,何況既然他說從未避世不出,還說了很多在外活動的事,為何無論是修真界的仙魔大戰還是仙界恆久的仙魔之爭,都從未見過他聽說過他呢?
孟堯通曉舊事,那些他提及的事也知道,那時候哪來一個尉遲律?!
“我是真心傾慕師兄,何況師兄如今又還能去哪呢?師兄要等你那小徒弟成為新的仙帝?恐怕我不來,師兄根本等不到那時候吧。”魔尊卻是一副篤定模樣。
……
“……師兄從來沒看明白過你,怪我愚鈍。可你要我給答覆,威逼就行麼?讓我思量幾天吧,就當師兄求你了。”又說了許多話,孟堯暫且不信他,卻也只能先把人安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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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能如何呢,也只是思度如何應對,不叫他看出半分異樣。
好在原主的性子好琢磨,又這樣過了好多年,破綻是半點沒有的。
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做魔後,為著那點兒心思,為著原主確實會如此,為著這可能也在任務裡。
心底仍是難受,又很酸,想想記憶中師門盡亡,想想那些被埋葬的情感,這日子也就這樣過著了。
再後來過了些年,聽說仙帝被推翻,新的仙帝是個年輕人,叫金天鳴,有個道侶叫傅玄幽。
“又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他看著仙界的方向,似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