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
此刻位列堂中,渾身上下氣得發抖,若非有人在,定要拿棍將寶玉打死,必須打死!
打死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子!
與列都是世交故友。
都是承襲爵位加身,都是陛下的恩賜,都是先祖的恩澤,小神醫的爵位也是自己掙來的。
推掉爵位?
如何想出來的?
賈政一張臉上滿是羞怒,滿是憤怒,事情是寶玉引出來的,可是……子不教,父子過!
也都是自己的責任。
“諸位,都是政之過錯!”
“都是在下的過錯。”
“是在下失教!”
“在下無能啊!”
賈政闌珊步伐行入寶玉身側,忍不住抬腿一腳將此刻還站在堂內的兒子一腳踹倒。
“……”
寶玉硬生生承受了這一腳,此刻……渾身上下的精氣神都為之空白,身上也是有些發顫。
心中怯怯不已。
心中畏懼不已。
……
自己惹禍了?
自己本是同鯨卿私密之言,怎會讓別人聽到?
現在……,思緒陷入混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低著頭,癱坐在地板上,一言不發。
賈政見狀,更是渾身氣的發抖拱手深深一禮。
“諸位!”
“還請聽在下一言!”
“在下以為,寶叔剛才言語固然有些過激失當,固然失禮,然……本意卻非揶揄、嘲弄諸位。”
“在下秦鍾,上個月來入寧國府小住,以為入學中讀書,月來與寶叔相交甚深,引為知己!”
“剛才寶叔之意,勸說於我推掉爵位!”
“實在是知己之言!非知己之言,豈非有此勸說?”
“秦鍾因進獻水泥之物,而突然被陛下封授一等男爵,這完全是出乎秦鍾預料的。”
“水泥之物,本是傳我醫道的那位異人煉丹偶得,我嘗試還原出來,覺得很好,便是獻給恆王殿下!”
“恆王殿下覺得此物甚好,當大用於天下,故而帶著秦鍾一塊入宮將此物進獻給陛下!”
“不料,陛下竟然有一等男爵封授賜下,萬難預料。”
“寶叔之言深意,乃是爵位不可輕授,當年榮國府、寧國府先祖沙場浴血奮戰,方有一門兩門的榮耀!”
“而今之世,許多得到爵位的人,卻沒有當年四王、八公那些先祖的的英姿勇武。”
“與之相比,於當年四王、八公的先祖功勳相比,故而,有些人不合有爵位。”
“此為寶叔正心之思!”
“那也是寶叔因秦鍾進獻一物就得到一等男爵的勸言!”
“至於將理國公府的柳湘蓮與閣下相比,則是可以理解的。”
“閣下切勿生氣。”
“寶叔如今才十歲,正是一生性情跳脫之時,那柳湘蓮性情多有適合寶叔年歲。”
“寶叔也喜柳湘蓮那般無拘無束的舉止。”
“就是閣下當年在十歲之時,所思所想當也非今日之所思所想,便是此理!”
“再過數年,寶叔經歷一些事情,當知閣下之重!當知家族榮耀、門楣、傳承之重!”
“哈哈,在下說的有點多。”
“實在是寶叔剛才言語不過這般年歲的叛逆之語,在場諸位,在十歲的時候,怕也是有一些驚世駭俗之言。”
“寶叔!”
“請起!”
“秦鍾此刻有一首詩送給寶叔!”
“也是秦鍾近年來所感,秦鍾家世寒微,因父親老來得子,對秦鍾甚為溺愛,一直以來,多有沉醉羽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