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
徒增尷尬。
周嚴剛失蹤,送飯的人就發現了。
秦樓楚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一夥不知哪兒來的人,竟然混進來,裡應外合的把周嚴弄走!
周嚴不是善茬。
盧樾氣得殺了好幾個手下,責令他們務必要暗中查探、絕不能放鬆。
周嚴身份越深,他們得罪他越狠,今日不除,必成後患。
“小親王,那顧宸書送來的女人呢?她好像被佛子弄暈,丟在荷閣裡。”
賭局破了,人跑了,女人也沒懷上,事情樣樣不成。
“殺了!”盧樾眉也不皺,“事已至此,斬草除根。”
女人而已,多少他沒有,一個花魁,還是江南小地方的,在這秦樓楚館裡,他想捧多少個也有。
顧宸書要人,他多得是!
……
劇情裡,宋念念和周嚴並沒發生旖旎。
所以,宋念念也沒想到,盧樾動手這麼狠辣,前腳周嚴剛走,後腳他手下就進來抓她,來勢洶洶。
宋念念手無縛雞之力。
唯一自保的是身輕體軟丹。
在男人們粗魯推搡下,她被綁出去,蒙上眼,扯出了荷院。
這一路,曲曲折折,就算是記性再好的,也不可能記住路線,偏偏宋念念記下了!
秦樓楚館有專門處理人的地方,是後廚下的地牢。
宋念念被推進去,門被重重關上,給她餵了啞藥,這才扯開了蒙在她眼上的布。
盧樾有講究、信風水,殺人也得正午時分,太陽最正時候殺,這時候殺人,太陽毒辣,魂魄一曬就散了,他們也沒什麼報應。
宋念念因此得了迴旋餘地。
等手下們出去忙,她看看身旁,隔壁柵欄牢籠裡,一個個的都是面色虛弱緋紅,糾纏成一團的女孩子。
她們大概是要調教的,所以關在一個籠子裡,喂下烈女淚。
女人們穿著金屬的鐐銬,這就是讓她們再難受,也得不到紓解,更不會破壞身體,破壞她們初夜價值。
宋念念抓著柵欄,擠過去。
她這身體高挑,骨頭硬,要是沒服用身輕體軟丹,是怎麼都擠不過去的。
從頭頂,能聽到後廚瑣碎吵嚷聲音,馬上到午時。
白天是酒樓,晚上是青樓。
白天是後廚最忙時候……
宋念念擠出欄杆,要逃出去,可響動還是驚擾了另外籠子裡的女人們。
她們睜大眼,望著宋念念,有些失去理智的衝過來、抓著欄杆不停哀求、還有些對著宋念念不停叩拜,無聲地說著求饒的話……
宋念念唇瓣抿了一下,掙扎著回去。
她拿起了牢籠上的鎖,用力,想靠自己強身健體,把枷鎖弄開。
可惜,強身健體到底只是強身健體,並沒體力加成。
“鑰匙。”為首那女人,虛弱得頭也抬不起,卻死死抓著柵欄,無聲地對宋念念說,“那兒掛著,他們……看不起我們,以為我們就算看得到鑰匙,也絕逃不走。”
她們都服用了啞藥,也只有被調教得軟了骨頭,願意接客的,秦樓楚館才給解藥。
宋念念透過唇語弄懂了她的意思。
回頭,真的看到那一大串的銅鑄的鑰匙,沉甸甸又嘲笑的,掛在出口處高高的牆上。
這高度,除非是飛簷走壁,攀爬上去。
多可恨,用這種手段磨平女人們傲氣,讓她們淪為只會乖乖聽話的母,狗。
宋念念身輕體軟。
看上去很容易,爬上牢籠的鐐銬,足尖輕輕一踏,那折身像是一隻蝴蝶,翩躚落在對面、藉著那片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