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首,小白正巧看見他的面容,好俊美的男人,劍眉星眼,輪廓柔和中夾著一股說不出的狂傲,他沉聲道:“小公主,請恕屬下不能從命!”
無情看著清風和小白,眼光掠過一抹嘲諷,寒光一閃,冷聲道:“蕭王爺,右相大人,這是女兒國的事,兩位最好不好插手,否則別怪我們刀劍無眼。”
“你們的國事,也是我的家事,任何人都不能在我眼前帶走她!”南瑾冷厲的眼光掃過全場,眼裡露出他一貫的清傲和嘲諷,如在譏諷著他們自不量力。
蕭絕的眼光穩穩地落在小白身上,這是他的女兒,他和流蘇的女兒,雖然長得幾乎和南瑾一摸一樣,卻真的是和他骨血相連的女兒。
皇帝是什麼意思?竟然要把小白交給女兒國的人?太卑鄙了!
小白從他們的對話中,也能聽出幾分端倪,細緻的眉微微往上一挑,看向面色並不是很好的南瑾,“爹,我是女兒國的小公主?”
南瑾頷首,看向小白的眼光十分溫柔,淡淡地道:“是,你是女兒國的小公主,你和你娘,都是女兒國的人!”
清風和無情都看向小白,本以為聽到自己身世的孩子會驚疑,會不信,會震驚,沒想到卻看見小白哦了一聲,便毫無聲息了,好似聽到很尋常的話一般,臉色毫無變化,好似這身份對她而言,再正常不過,在她預料之中。
有什麼震驚的?小白從剛剛就開始琢磨著或許她的身份真的很可疑,現在聽南瑾一說,倒真的沒什麼可震驚。
“清風,即便我是女兒國的小公主,我也不想和你回去,我要我爹孃,你放手!”小白的聲音冷清極了,配著她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更添幾分威嚴,清風若不是見多識廣,多半會讓她嚇唬住。
“待回國之後,清風自會向公主請罪!”清風沉聲道,和無情對視一樣,兩人很有默契同時揮動刀劍,身後的六名黑衣人紛紛上前,刀劍冷指。
蕭絕聽著小白喚南瑾,左一口爹爹,右一口爹爹,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這本是他的權力,他的女兒,本要他來保護,他的女兒,本該叫他爹爹,偏偏在此情況下,他什麼都不能做,女兒國的人還不知道小白是蕭家的子孫,一直以為她是南瑾的孩子,若是被他們知道小白身上也流著蕭家的血,他怕龍家會對小白不利,即便再渴望聽小白喊他一聲爹爹,再有衝動站出去,光明正大地宣佈,小白是他女兒,他也活生生地忍住,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傷害到他的女兒。
“放下她,本王已經下令關閉京城所有大小關卡,你們以為帶著一個小姑娘,能躲過神機營的搜查嗎?”蕭絕沉聲道,眼中殺氣流露,他絕不允許他們帶走小白,他和小白,還沒有過上一天正常的父女生活,決不能被人破壞。
握在劍柄上的手,微微緊了緊,蕭絕冷峻的眼光掃過六名黑衣人,手一動,一截寒芒閃動。
“奇怪,王爺和右相是政敵,又是情敵,多年來一直鬥得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今天吹得是什麼風,竟然讓兩位一致抗敵,真是百年奇觀!”無情嘲諷地道,丹鳳眼裡盡是孤傲之色,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人不敢平視。
世人若是比誰更惡毒,南瑾當仁不讓,只聽得他冷笑一聲,凌厲的眸光掃過無情清風,“龍無情,龍清風,你們兩人呢?明明是情人,卻又是政敵,不一樣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剛剛還打得你死我活,現在不也一同抗敵,怎麼?這滋味不錯吧?”
從知道流蘇是女兒國的公主開始,南瑾這幾年,為了以防萬一,把女兒國的勢力都摸得一清二楚。
龍無情是長老閣穩坐第一把交椅的殺手,龍清風是祭祀院一流的密探,直屬龍淺月。此二人的恩怨,女兒國人盡皆知,恩怨糾纏已經快十年。即便是長老閣和祭祀院也不敢在他們面前如此明目張膽地提起此事,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