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有裂痕就無法修補,更何況是信任這東西。他三番兩次試探我對風家的態度,自然是不想朝廷朝廷徹底掌控天下航運。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本王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
聽蕭絕這麼一說,林俊這才恍然大悟,跟在蕭絕身邊快十年,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勾心鬥角的戲碼,林俊自然懂得其中的厲害關係。當今皇帝對蕭絕極為信任,他一人掌管軍機營,皇上所有骯髒的,上不了檯面的事情都由蕭絕出面,暗探情報,暗殺,栽贓嫁禍……這種有損皇家形象的事這麼多年都是蕭絕在暗中出面,平衡朝廷多方勢力,讓聖天皇朝的統治更穩固,這些事尋常人都不願意做的,連蕭寒都不願意,也就只有蕭絕肯為皇帝出面。秀王的事,也只有他能辦,若秀王現在有失分寸之行為,蕭絕恐怕會不留情面,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畢竟兄弟鬩牆這種殘酷的事,屢見不鮮。
“風家那邊還沒有最新的訊息麼?”蕭絕倏然問道,風蘇蘇還能有什麼法子,竟然能如此安坐如山。
林俊搖頭,“因為船運暫時沒有生意,風少夫人把所有的船員投入到銀礦開採和漠北群島翡翠的開採,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動作,造船廠依舊營運,她只是停航,風家其餘的生意運作都很正常,是鐵了心和朝廷耗到底!”
蕭絕重重地哼了哼,“果真是聰明,轉移了船行的壓力,怪不得風家船員沒有騷動,這只是拖延之術,風家的主業還是船運,船運若垮了,一切都垮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風家徹底垮臺的局面!
“王爺,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林俊沉吟著,有些猶豫。
“說!”
林俊臉色嚴肅道:“前幾天司馬朗月和司馬俊來見王爺,極為吹捧他們司馬家在船運之中的地位,還說什麼若沒有風家,司馬家定能橫掃所有的航運,此話十分不可信!”
蕭絕嘲諷一笑,司馬朗月和司馬俊算有點本事,不過為人心胸狹窄,又好面子,頗有誇大之詞,他們的話,他豈會盡信,只不過想借他們之手控制航運業罷了,畢竟這是一塊大餅,司馬家比風家要好控制得多,他是看中這點,才選擇司馬家,可不是看中司馬家兩兄弟的品德!
“說下去!”聽林俊話裡有話,蕭絕沉吟,讓他繼續說下去。
林俊繼續道:“王爺,風家船運除了運輸便是造船,風南瑾把風家航運的上層管事和造成最頂尖的鑄造師都穩穩地控制住,這是船運的核心。這批人對風家忠心耿耿,絕不會為我們所用。管事我們可以找人代替,這點無關緊要,可技術人才我們哪兒找人去?風家已經把全聖天最頂尖的造船師都網羅,他們從出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離開風家造船廠。風南瑾合併七家航運之後,把原來航運的造船師都變成自己人,司馬家等四家航運分離出來,沒有帶走一名頂尖人才。他們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造船廠,即便控制整個航運,將來還是得像風家買船,其實風南瑾這麼多年在航運業打下堅實基礎,關係盤根錯節,想要徹底摧毀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王爺,依屬下愚見,還是找風少夫人談談,是最有效,最有利的方法。”
林俊說得極為中肯,他怕的是,投入這麼錢財,到頭來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倘若真的能這麼容易打垮風家,朝廷也不會放縱這麼多年。
雖然沒有風南瑾,可他看風蘇蘇在出事後的魄力,雖有所不及,可也不弱,比其他船航的人遠遠要高。
“風家造船廠現在如何?”蕭絕眉心緊擰,經林俊一提,他才發現這個問題。
其實並不能怪得他忽略這個重要的問題,而是,蕭絕雖然政壇上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人人畏懼,靠的是本身的魄力和他尊貴的身份。他對船航的運作其實並不熟悉,很多人一看風家船運橫霸天下,就看到在赤丹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