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拒絕了。
也是那一次,她在完成任務之後,沒有待到自然老死,而是提前離開。
就是在這一世,她跟謝雲修為了攪亂北國局勢,隱藏身份潛入北國,在骯髒腐朽的北國權貴之間因勢利導,讓北國陷入亂局,北國皇室勢弱,控制不住局面,權貴混戰,這才給了他們以弱勝強,撕破北國封鎖的機會。
那次,她和謝雲修偽裝的身份就是公子和侍妾。
謝雲修本就是落難的世家公子,他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壓根兒不用演,從小養成的。
但讓沈初一飾演一個妖媚柔順的侍妾,就比較難了,為此他們在趕去北國的路上,一直在模擬演練。
那個時候,她穿的就是類似現在這種的衣服,而謝雲修……
「我去,二哥這身簡直絕了。」
「小說裡的翩翩公子從此有了畫面,再看看現在的古偶,男演員質量也太差了,叫人完全提不起興趣,以往看古偶會幻想自己是女主,和翩翩公子來場相遇,現在看古偶就只想跟絕美女一女二女n,甚至是丫鬟貼貼。可惜沒劇組請得起二哥去演古偶。」
「初一,你說是不是?」
沈初一盯著一身白色衣袍的談亦承,他繞過竹叢,抬手撥開冬日裡垂下的一支梅花,朝她走來。
有那麼一瞬間,沈初一目眩神迷,他的身影似乎跟某個身影奇妙地重疊在一起,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麼就……
接下來的遊戲,沈初一有些魂不守舍。
談教授也太……入戲了點。
搞得她都有些精神恍惚,那些已經被她塵封起來的記憶,一點點被他喚醒……
「月姬,真正的侍妾可不敢直視主人。」
他的手隔著薄紗在她腰部流連,低頭看她。
沈初一:「……」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擁她下水,將她按在池子邊緣,低頭親了上去。
他在她耳邊輕語:「有人來了。」
他的身體把她遮得嚴嚴實實,來人也只能看到一片艷麗的裙角,以及波動的水紋。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彷彿此刻抱著她逢場作戲的人,依舊是曾經的謝雲修。
她的手鑽進他的衣襟之間,他身體一僵,卻還輕咬她的耳朵:「水下的戲,無人能見,將軍莫不是在佔屬下便宜?」
轟——
沈初一腦子都炸開了。
她抬頭盯著他:「你說什麼?」
「屬下可以為將軍賣命,但不賣身。」
沈初一:「……」
她抓住他的衣襟,盯著她:「談教授,你在說什麼?這臺詞劇本上沒有。」
談亦承眨了下眼睛:「即興發揮,不可以嗎?」
沈初一深吸口氣,咬著唇,目光在他臉上來回巡視:「你……」
「噓——他們在交換侍妾,我只鍾情我的月姬……」
他咬住她的唇,「將軍贖罪,您身上若無歡好痕跡,只怕會被一眼看出,所以……冒犯了。」
他咬住她的鎖骨,細細啃噬。
沈初一腦子已經暈了,這些全都是這個劇本上沒有的,而談某人所謂的「即興發揮」,和她記憶中的片段一模一樣,甚至是他的神態、語氣……
全都一模一樣。
「謝雲修……」
「嗯?」
他抬頭,手在她身上掐了一把,「初一,你在叫誰?」
十足十談教授的語氣!
沈初一一個激靈:「啊?沒……」
「謝雲修是誰?」談教授追問。
沈初一:「沒誰,我還沒問你,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