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兒……
沒一個人起鬨,還全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生怕某位鬧起來後,會不可收場。
就連程易彬都忍不住去看晉衡。
晉衡的臉色還是剛才那般漫不經心,單手隨意地玩兒著花式切牌,動作行雲流水,相當好看,但他周身的空氣彷彿都凝結成冰,不會流動了。
程寶儀咬著唇,看身邊的閨蜜冉明明。
冉明明沉著臉不說話,繼續旁若無人地喝酒。
晉衡忽然抬眼,掃向眾人:「都愣著幹嘛,還玩兒不玩兒?」
眾人不敢吭聲。
松泊鑫坐過去,坐在晉衡對面:「阿衡,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玩?以往叫你都不出來的。」
晉衡輕笑:「以前不出來,當然是因為我是警察啊,規章制度不允許出入娛樂場所。現在麼,我不當警察了。」
眾人愕然。
程寶儀也是懵逼:「晉哥你說什麼?你不當警察了?」
晉衡:「嗯,不屬於警察了。」
其實算半個警察,他現在是特案處的人,歸特情繫統管,嚴格來說的確不是警察,規章制度也管不到他。
眾人都面面相覷。
晉哥什麼時候不當警察的?大家居然都不知道!
眾人又忍不住看向坐在沈初一旁邊的荊媛,該不會跟那位有關吧?
但是自從松泊鑫和荊媛進來之後,晉衡除了最開始看過去一眼,發現來人是那兩位之後,他就收回了視線,眼神淡淡,情緒上似乎毫無波動,之後更是沒再看過那兩人一眼。
但……這似乎又刻意了點?
眾人都不敢說話。
晉衡沖松泊鑫揚了揚下巴:「有段時間沒一起玩兒了,來兩把?」
松泊鑫點頭坐下:「行啊,老規矩?」
晉衡:「我雖然不當警察了,卻也不能參與賭博,你們平時玩兒的數額,是要被抓的。這樣,喝酒吧,我這也是頭一回來給曾哥捧場,橙子,叫下服務員,點酒。」
程寶儀:「……哦。」
冉明明眉頭緊皺,目光幾乎要在松泊鑫背上燒出來兩個洞,她說:「我也要玩。」
松泊鑫剛要拒絕,晉衡就答應了:「行啊,不過冉冉是女孩子,喝太多酒不好,輸了算我的。」
松泊鑫臉色沉鬱。
侍應生進來,問要點什麼酒,松泊鑫本來要說紅酒的,晉衡卻先一步開口:「茅臺,十瓶。」
十瓶!
程易彬皺眉:「阿衡!」
晉衡笑著靠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還捏著牌,另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漫不經心地說:「這不是許久沒跟兄弟們一塊兒喝酒了麼,下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聚,不喝個痛快怎麼行?今晚我買單,大家敞開了喝,權當是給曾哥捧場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眾人都不再吭聲。
這會兒誰要是再勸,那就是在下晉衡的面子。
大家也都知道晉衡心裡有火,別管他跟荊媛是怎麼分手的,倆人才分手,荊媛就跟松泊鑫搞上了,哪怕是晉衡甩的荊媛,說出去也不好聽,倆人那麼急切,搞得好像早就勾搭上了一樣。
說實話晉衡這幾個月都沒什麼動靜,大家還真當他脾氣好了呢。這會兒看來,是火都壓著呢!
誰敢勸!
何況邊上還有一個同樣憋著火的冉明明。
冉明明跟松泊鑫,兩家可是早就有了默契,原本年前就該領證的,婚宴邀請名單都已經在擬定……
可松泊鑫這邊,忽然就跟荊媛在一起了。
雖然冉明明和松泊鑫的事情之前並未公開,但圈內都知道冉松兩家的默契,松泊鑫這一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