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東西。」
衛重遠笑著把飲料放下, 又跟沈初一說, 「沈初一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點事。
「太謝謝了,初一你快去吧, 我一個人先玩。」範薇笑眯眯地說。
沈初一跟著衛重遠出去:「怎麼了?」
衛重遠:「考得怎麼樣?」
沈初一:「還行吧。」
衛重遠也不多問:「身份證拿到手了?」
「考試的時候班主任就給我了。」沈初一道。
衛重遠:「有身份證大部分事就都能辦, 以前我只知道你家庭條件有些艱難, 卻不知道……算了不提那些,等你出去上學,人生就不一樣了。要用錢的話不用跟我客氣, 我別的沒有,存款倒是不少。更何況,你有那門手藝在,也不怕掙不到錢,我也不怕你不還。你抽空先去開張銀行卡。」
沈初一點頭,確實要開張自己名下的卡。
衛重遠又道:「湍豐橋的案子又重新移交到縣局這邊,還是魯隊負責。劉炎坤的遺體……很不好處理,法醫那邊,趙科也是想方設法把劉炎坤收拾得能見人,讓他家屬見了一面。湍豐橋的承建方總部那邊,跟幾位受害者家屬達成了和解……」
沈初一皺眉:「等等,案子怎麼重新移交回來了?涉及到玄修的,不應該給特情部門嗎?還有這案子都沒結束,怎麼就達成和解了?」
衛重遠嘆氣:「說起來也是讓人無語。承建方負責這邊工程的是總公司老闆的連襟,總公司老闆礙於岳父和老婆的情面,不得不提攜一下這個連襟姐夫,而這位連襟姐夫,為了在老婆娘家表現一下,也是攥足了勁想把工程幹好。」
「然而偏偏遇上湍豐橋這麼個邪門的地方。拆橋的時候就問題一大堆,爆破很不順利。」
「好不容易拆除完畢,開工修橋,完全按照圖紙來施工,也沒偷工減料……可是明明選好的位置打樁,卻連第一個樁都打不下去。」
「請了橋樑設計單位去看,也找不出來問題,就是邪門兒了。」
「工程搞不定,這位連襟姐夫在老婆和岳家,尤其是在作為公司老闆的妹夫那裡,抬不起頭來,鬱悶至極。」
「跟朋友喝酒吹牛的時候,聽朋友說是不是遇上邪事兒了,找個大師看看。」
「這位連襟就真的透過朋友找了位據說非常有名的大師,大師一看就說不得了。湍水河的河神被湍豐橋鎮壓太久,成了邪祟。老橋一塌,邪祟就蠢蠢欲動。想要修橋,得先壓住邪祟。」
沈初一挑眉。
衛重遠:「聽到這兒覺得這的確是遇上高人了,對吧?可實際上呢,這人就是個老騙子。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了些玄乎至極傳說,自己加工一下,拿來糊弄人。偏偏他運氣好,被他糊弄對了幾次,在圈子裡就有名起來,很多有錢人信得不行,什麼事兒都要找他來看。這位連襟姐夫也是,聽他糊弄了幾句湍豐橋的事,就信得不行。」
沈初一點頭:「然後呢?」
「然後就帶這騙子去現場看,想辦法……而這騙子給出的辦法就是,必須得用人祭。以人命結陣,壓制邪祟,然後快速施工修橋,橋一修好就沒事了。」
「這位連襟姐夫自己也聽說過,修橋修路不順利的時候,一般都會填人命進去,俗稱打生樁,之後就順利了。於是他對這位騙子的話深信不疑,就開始密謀怎麼搞人祭。」
「騙子為彰顯自己的本事,給出了四個生辰八字,說是隻有用這幾個八字的人,效果才最好。」
「騙子大師也沒想到,那位連襟姐夫為了搞定這個工程,不讓老闆妹夫看輕自己,居然真的聽信他的話,準備搞人祭!」
「等這位連襟姐夫,真的把幾個小孩都搞過來了,通知騙子大師的時候,騙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