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沒事,從這邊到醫院,再到我家,差不多順路。我跟你一起吧,沒事倒好,萬一有事呢?」
衛重遠也不敢冒險,點點頭:「那行。不過都這麼晚了,你家教授……」
「他開完會給我打電話,說要去實驗室改動個什麼模型,晚上估計要很晚才回來。」沈初一道。
衛重遠失笑:「談教授這樣的工作狂,怎麼會有時間談戀愛呢。」
沈初一聳肩:「確實沒時間。」
坐地鐵比打車要方便,他們直接坐地鐵去醫院。
在醫院門口,卻是碰見了程寶儀和冉明明。
意外倒也不算意外。
上午打電話的時候閆泉民就說他舅舅家出事,剛才又說在醫院,而前兩天,閆泉民的舅媽季月就在住院,據說是被她老公家暴。
所以今天又住院,也不算太稀奇的事。
而程寶儀和冉明明她們的媽媽都跟季月是好朋友,她們來看季月也很正常。
倒是那個潘紹,是季月的兒子,他媽媽被爸爸打住院,他一聲都不坑。
不過就從冉明明他們口中說的也知道,潘紹跟他爸爸大概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在一個家庭裡,父親出軌家暴,孩子如果跟著學,也並不稀奇。
「初一?」程寶儀趕緊打招呼,「你怎麼來了?」
沈初一:「我陪朋友來找閆泉民,有點事情。」
程寶儀臉色很不好看:「哦。」
冉明明:「之前閆泉民還追橙子,兩家家長也都覺得可以,看他們自己的意願發展。橙子對閆泉民沒什麼感覺,不過真找不到好的,湊合也就湊合一下,現在麼,呵呵。」
程寶儀臉都綠了:「快別說了,他們那一家子我都不想沾。」
冉明明故意說:「閆泉民跟姓潘的又不一樣。」
程寶儀:「季阿姨的婆婆,就是閆泉民的外婆,你覺得那樣的長輩你能相處得來?我算是明白那話了,在我們國家啊,嫁人真的是嫁一家人,而不是嫁一個人。別說我對閆泉民根本沒什麼心思,就算是有,現在也被完全澆滅了。」
沈初一:「季阿姨又受傷了?」
程寶儀一臉憤怒:「可不是!昨晚上季阿姨才剛出院回家,姓潘的就又動手了!他怎麼忍心!」
冉明明冷笑:「家暴成性的男人,有什麼不忍心的,他下手只會越來越狠!最可氣的還是季阿姨,我們都報警了,她愣是不肯做傷情鑑定,非說沒事,是家務事,不讓警察管!」
沈初一皺眉:「還有這事?」
衛重遠也說:「為什麼啊,都長期家暴了,還不讓警察管?」
冉明明:「所以我們才生氣啊!姓潘的也是拿捏住季阿姨的性子,知道季阿姨不想把事情鬧大家醜外揚,就越發肆無忌憚!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程寶儀:「我也不知道季阿姨怎麼變成這樣了。」
衛重遠:「斯德哥爾摩症?被家暴太久,精神上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程寶儀搖頭:「倒也不像,但……哎,反正說不上來,我覺得更大的可能還是因為潘紹,季阿姨還是在為潘紹考慮。」
冉明明:「如果潘紹是個好東西,那季阿姨這麼忍辱負重倒也值得,可潘紹跟他爸一樣,甚至有過之無不及!為了這種兒子不離婚,受這種罪……值得嗎?」
正在說話,閆泉民出來了。
看到他們在一起,閆泉民也是愣了一下:「你們,認識?」
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程寶儀過來接潘紹的時候,就已經見到沈初一,但當時閆泉民和衛重遠已經喝醉,閆泉民不知道程寶儀冉明明也認識沈初一。
不過稍微想想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