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你若面對這個問題就不要接話,無論她說的對也好不對也罷,你只要不高興就不出聲好了。你不說話她摸不清你的想法,也就不好借題發揮,也不好找她兒子告狀。”說到這裡還嘆了口氣,“夫人是比我聰明的,不知為何在這個問題上總是看不透。”
安姐想了想:“那如果她逼著我做呢?”
楊氏笑了:“你不想做,還找不到理由嗎?”
看著楊氏那帶了些狡猾的笑意,安姐怔住了,她發現自己過去真是小看了楊氏,她一直覺得楊氏能帶著那麼魯莽的原身在高家生活到現在靠的是忍耐,但這種忍耐之下又何嘗沒有自己的智慧?她是怎麼過來的?不就是楊氏早先一見情況不對立刻扇了原身一巴掌,這才讓原身氣憤不已的跑掉嗎?
當然她絕對不會想到那一巴掌會有這種後果,在那個情況下她那一巴掌卻令吳氏不能再借機發揮了!那是一個窩囊的舉動,不夠解氣,卻足夠安全。
除了高老太太,還有一個令人不痛快的,那就是舒姐。吳姨娘被下放後她先是哭鬧著要她姨娘,被高老爺關了幾天,再加上身邊媽子的勸說也認清了形式,總算冷靜了下來。一般她這種情況是要搬到張氏房裡的,但張氏卻不願意接收,高老太太也不放心,就把她接到自己那裡去了。
一開始這小姑娘倒是老實了幾天,見人也不怎麼說話,夜裡還經常哭醒,弄的高老太太很是心疼,還對高老爺絮叨了很久,當然她是不敢提把吳氏接回來的,只是讓高老爺多疼她。高老爺聽了他孃的話,就專門把舒姐叫到書房兩次,同她吃了飯又聽她背了詩,舒姐見高老爺沒有連她也厭了,就穩住了神,待高老爺又去高老太太那裡的時候,就提出也想到正院學習。高老爺想想這倒是正路,就同張氏說了,張氏是真不願意,但她沒理由拒絕,只有捏著鼻子認了,不過私底下卻一再的告誡靜姐少同她接觸,只是同往常一樣,靜姐還是不以為然,她是這麼同心姐說的:“吳姨娘當然是可惡的,特別是這次,竟然敢私拿孃的東西。不過這同舒姐又有什麼關係?那東珠既不是她拿的又不是她戴的,而且吳姨娘被帶走她也真是可憐,她本來就同二姐交惡,咱們要是再不理她,她不是連個親人都沒有了嗎?”
心姐本也不喜歡舒姐,還覺得她過去總是裝可憐,但這次她是真可憐了,不免也有些心軟,可張氏有交代,因此還是道:“娘既然這麼說了,當然是有道理的,咱們還是聽孃的吧。”
“你就會聽孃的,一點自己的主意都沒有,怪不得會被一個無賴嚇成那樣呢……大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四妹妹可憐,咱們不能因為吳姨娘就連她也恨上了。”
雖然她連忙解釋了,心姐還是紅了眼圈:“你有主見,我比不過你,以後你也不用對我多說什麼了,還是找你的四妹妹吧。”
“大姐,哎呀大姐。”靜姐圍著她團團轉,心姐只是不理,最後她也有些惱了,“一句話都不讓人說,大姐也太霸道了些。”
說完跺著腳走了,心姐在她背後,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這次她的病雖然好了,卻留下個心病,過去她一直是高家最出色的女兒,做什麼都是好的,也是其他幾個琪的表率,但這一次舒姐在前面車上不算,她們剩下的這三個,安姐能正面迎擊,靜姐回來後很快也恢復了,只有她竟被嚇的病了好幾天。這事沒人說她就很不好意思了,此時被靜姐提出來就更是羞愧。她剛才不理會靜姐倒不是小氣,更多的還是惱恨自己。
張氏這邊有交代,楊氏那邊對安姐更是耳提命面:“雖然現在沒了吳姨娘,你也不許同她置氣,她說什麼你就讓她說兩句,不搭理她也就罷了。”
“姨娘,這話你說了不下十遍了。”安姐無奈的翻了個眼,“你不常說我長大了嗎?怎麼還這麼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