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後從袖子裡把那封信拿了出來:“大人還是自己看吧,我、我實在說不出口。”
高老爺接過信,入眼就是很熟悉的字跡,當下心中就古怪了起來。舒姐沒安姐能理家,也沒有她那些奇思妙想,就只有在文才上下功夫,經常寫個詩詞什麼的來找高老爺點評,所以高老爺對她的字跡非常熟悉。可是,舒姐又怎麼會同朱抵去信?
他往下看去,越看眼瞪得越大,越看越憤怒,看到最後拿信的手都哆嗦了起來:“荒唐!糊塗!孽障!四姑娘呢?去把四姑娘給我叫過來!”
下面人一怔,一個僕人有些疑惑的開口:“老爺,您讓四姑娘來這裡?”
高老爺愣了下這才想起這不合規矩,他看了一眼朱抵,停了停才有些艱澀的開口:“這信、這信……”
“大人,這一定是別人冒充的吧?”朱抵裝作無知的開口,卻立刻給了高老爺靈感,“對,這是別人冒充的,我一定要徹查到底。至於這信上的事更是無稽之談。那蓮姐是女子的事整個江寧有幾個不知道的?舒兒又是常去蘇家的,對這事一定清楚。所以這信是偽造的!你萬萬不要放在心上。”
朱抵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大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大人你是知道我對安姐的感情的……”
高老爺此時已經沒空在這裡抽搐了,他匆匆又安撫了朱抵幾句,然後就找了個清客陪他,留下一起午飯的話,就拿著信進了後院。他直接來到松鶴院,一進院子就大喝出聲:“把四丫頭給我帶過來!”
這一聲實在是太大了,連高老夫人都被驚動了,正要打發人出來看,那邊高老爺已經對舒姐喊打喊殺了。高老夫人也顧不得別的,連忙走了出來,就見舒姐跪在那裡,高老爺不知從哪裡找了個棍正要往她身上抽。
“住手!”高老夫人連忙叫道,同時快步走了過去,“你這是做什麼!”
“娘,你讓開。”
“我不讓!”高老夫人瞪著他,“你瘋了,她這兩天正病著,屋門都沒出,犯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發火?就算她做錯了什麼,也自有我這個做祖母的管教,你一個當爹的,管什麼後院宅子裡的事。”
“娘,我打她自然有我要打她的理由!她、她、她……她差點毀了我高家啊!”高老爺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女兒會這麼惡毒,這麼愚蠢,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希望他對朱抵說的那一番話是真的。可是他對舒姐的字跡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根本就不可能認錯。所以不管舒姐有什麼理由什麼苦衷,他現在都不想知道。
“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她一個姑娘家,哪有這麼大的能力?”高老夫人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的舒姐。這些年她身邊只有舒姐是始終陪伴的,而且又一向聽話、舒心,就算她有些地方她也看不上眼,可大體上還是最偎貼她的孫女。所以在這個時候她明知有蹊蹺,還是堅定的站在了這個孫女身邊。
這要是其他事,高老爺也就放棄了。何必和自己的娘較真呢?但這一次的事是高老爺絕對無法容忍的,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舒姐:“你給我進來!母親,咱們進裡面說。”
三人進了裡間,高老爺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這個孽障,給朱二公子去了封信,說安兒同蘇家的蓮姐有染!”
高老夫人一怔:“有染?有什麼染?她們兩個不都是女子嗎?”
雖然到過京城坐過大船,但高老夫人的見識還是有限的,如果說蓮姐同安姐都是男子,那憑著早先在京城的經驗,高老夫人還能想象一二——京裡有不少人家都養戲子。可這兩個姑娘,她是完全無法想象了。而那邊的舒姐則臉色一變,原來大家都知道,只有她傻!
高老爺哼了一聲:“你自己說,是怎麼回事?”
舒姐抬眼看了看他:“父親既然認定女兒有罪了,那還要女